“活人……不……不要多管闲事……”我死死的盯着他的白布鞋,几乎在昏厥之前,强行挤出来了这一句话。
骤然一下,脖子上的力道忽然消失了。
开始都快要我命,现在却骤然消失不见。
我哐当一下,重重的摔倒在了地上。
手指头死死的扣着地面,我另一只手艰难的捂住了脖子,火辣辣的刺痛,让我倒吸了一口凉气。
只不过重新能呼吸的感觉,却让我感觉又从鬼门关走了回来。
我大口大口的喘息着,总算回过来了神。
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我背靠着院墙坐下,视线之中,地上还剩下一双白布鞋。
那男人消失的无影无踪,就和他出现的莫名诡异一样,离开的时候,我也不晓得它朝着哪边走了……
我心有余悸,更是觉得劫后余生。
还好没忘了徐文申的叮嘱,不然我现在就成了一具尸体了。
这会儿我也明白,为什么刚才朱砂打出去没作用了。
因为这讨死狗穿着白布鞋,他应该不是单纯的死人,而在某种意义上是活人?
当然,活尸还剩一口不咽下去的气,这本身和正常的死就有所区别。
缓过来多半口气之后,我勉强站了起来。
这会儿我也没有继续去院子另一侧弄朱砂了,朱砂已经全部撒完了,哭丧棒也断了,要是再遇到什么问题,我可能挡不住。
犹豫了一下,我将那双白布鞋捡了起来,朝着院门口走去。
几分钟后我回到了院子里。
这会儿院子里头特别安静,奶奶在房间睡觉并没有出来。
我将那双鞋子放到门槛下头,去打了一盆干净的井水,洗了洗脖子上的伤口,这会儿刺痛更多,一直火辣辣的,难受的不行。
思索再三之后,我还是将青麻布包背起来,顺着去院外,绕着院墙布置了一次。
这一次我就下了重料,不只是朱砂,甚至还放了岁钱。
本来我这些东西已经不多了,还没有做新的,之前也是略有节省。
一圈布置下来,差不多就算安全了。
再回到院子里头,我就一直在等徐文申和何断耳回来。
这一等,时间就过了子时,夜色幽冷,天上明月高悬,何断耳和徐文申到现在都还没返来。
我觉得有些不安,他们不会也出什么意外吧?
摸出来手机,我给徐文申打了个电话,手机那边传来的却是不在服务区。
在风水特殊的地方,尤其是阴气极重的所在,都会干扰手机的信号,基本上是不可能打得通电话的……
我在院子里头来回踱步了两圈,还是放弃了去找他们。
凭借他们两个的身手,出事的概率性很低,我去了,反倒是可能添麻烦。
徐文申和何断耳,已经是老配合老搭档了。
想清楚了之后,我就准备去房间里头休息。
既来之则安之,随时保证精力充沛,才能够解决要解决的麻烦!
我刚转身朝着房间走去,走到房门口的时候,就觉得后背有点儿不自然,像是被什么东西盯着一样。
我心头一凛,这是第六感的直觉,有人在背后瞅着我!
猛然间我回过头。
我免得陡然一变,因为在院子门口,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个女人……
这女人穿着一身淡灰色的布衣,头发略有凌乱,鹅蛋脸,皮肤透着几分不见天日,不健康的苍白。
她模样尚可,三十余岁,此时正怔怔的看着院内,看着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