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文申直直的盯着我胸口,他脸色骤然变了,神情也惊疑不定:“怎么回事儿?昨晚上出问题了?”“不对啊,昨晚上没动静,刚才我看外头的镇阴铃也好端端的啊!”徐文申的语气更为惊惧。
我面色苍白,回想昨天晚上那个感觉,岂不是我睡着的时候感觉得是对的?我屋子里头就是有东西?我关灯之后它就出来了?我还没有反应……
想到这里,我更是不寒而栗了。并且我快速将我刚才所想的,以及昨晚上的事儿告诉徐文申。
徐文申的脸色更是铁青无比。
他让我先下床,出去晒晒太阳,被鬼压床一夜,整个人身上阳气都不怎么足了,说话都是虚的。
我翻身下床,这时也看见我的鞋子也是鞋尖儿对着床的,本身这也不正常。
到了院子里头,盖着白布的尸体已经被挪到了堂屋。
我奶奶这会儿没见踪影,不过天亮了,她应该去休息了。
何断耳坐在井沿旁边,手中在捣鼓一些小物件,我大致一眼扫到,莫不是一些漆黑的桃木钉,就是一串铁链子,还有一根铁钎,他之前用来开棺的东西。
“老何,出事了。”徐文申喊了一声何断耳。
何断耳抬起头来,他的目光也看向了我。
不过何断耳的表现,明显就要镇定的多了。
“我们把阴先生弄来了,那八败寡妇女那么凶,祟客那么多,我们都安然无恙的回来,那个人肯定坐不住,他都能控制血煞,弄点儿东西避过镇阴铃不难,镇阴铃始终还是用来挡普通鬼祟的。”何断耳平静的说道。
徐文申面色很不自然,他皱眉说:“来的那么快?那既然都能进来,为什么不……”何断耳摇了摇头:“要么是他有特殊原因不能露面,要么就是他想用别的东西慢慢逼死初九,达到他的目的,我觉得更像是后者。”
“昨晚来了一次,今晚必定还来。”何断耳继续说道。
徐文申皱眉低头,他说了句:“行,今晚上一起守夜,看能不能顺藤摸瓜。”我心头却总觉得一股难掩的压抑感,虽然说是守株待兔,但是我却总觉得这是坐以待毙。
那种感觉太过被动了。
我正想说话,何断耳忽然又说道:“初九,白天没什么事儿做,你还是想想用什么山葬阴先生比较合适,等到了时机,我们就去葬他。”
我皱眉,不过何断耳都这样说,却让我没有机会说别的了。
沉默了几秒钟,我点点头说了个好字。
徐文申则是进了厨房,给我端出来了吃食,让我吃过之后在想。
也就在这时,我家的院门前头,又传来了细细碎碎的脚步声。
“罗初九……”轻微的声音喊我的名字,透着几分清脆,也很悦耳,却明显很小心翼翼,还有几分不安和谨慎。
我抬头一看,这来人,不正是杨水儿?
当时我爸会犯忌讳,就是杨水儿上门来求,求我们给杨木匠办丧事,结果也是杨水儿不按照我爸说的去做。
再加上暗中有人算计我爸,他才会在村口三岔路出事儿。
甚至我还认为,如果我爸不是断了条腿,他之后也不会被人杀了!
杨水儿和他的死,少说多说,都有几分关联!
她,来做什么?!
我面色也很冷,不光是这样想,我更是冷冰冰的说:“你来干什么?和你哥一样,要来找事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