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话说完,就拔腿往走廊里走。
里面黑乎乎的,要往前走一截路,才能到客房的正门。
我攥着哭丧棒,提心吊胆,心里谨慎无比。
这里面肯定不简单,司机是打定了主意,要把我们钓进来。
我心里真是想不通,他怎么会跟周文有这么大的仇恨,宁愿抗下这么重的杀孽,也要弄死周文。
正失神的时候,突然看见前面一个破衣烂衫的老头奔着我走来,手上拿着个破烂铁碗,凄惨的乞讨道:“行行好吧,行行好吧。”
我迷迷糊糊的还不知道这是什么,正打算扔给他点钱的时候。
突然听见何断耳呵斥了声说道:“初九,走路莫分神!”
紧挨着,便是“砰!”的一声响动,震耳欲聋的敲锣声响起。
吓得我神清目明,再次朝前面看去,哪有什么老人,只有个破烂铁碗在地上丢着,剩下毛也没有。
我心里一下子就慌了起来。
毫无疑问,如果说我刚刚给了钱,我肯定就撞祟了。
这条路不能有任何分心,必须全心全意。
我不敢耽搁,又拿出了镇罗盘。
一手定罗盘,一手哭丧棒。
我以这天地间第一大阵来压着本心,再拿着我的哭丧棒。
没什么事情能扰乱我的本心!
我正想着,突然迎面走来一人,这男人穿着周家下人的衣服,双目涣散,两眼空洞地盯着我。
他突然咧嘴一笑,奔着我就冲了过来!
这毫无疑问是撞祟了,我伸手就拿着哭丧棒抽了上去。
啪!的一下。
只让这男人一个停顿,便疯了似得再次扑了上来。
“砰!”何断耳敲锣,也只震慑了这男人片刻。
我往后稍微退了退,靠近了何断耳和徐文申,我们背靠背,目视前方四处。
何断耳冷冷地说道:“这化了血煞的玩意,撞得祟都这么凶。”
我拿着哭丧棒都抽不走的邪祟!
这前面的下人,一个挨着一个的从客房里走了出来,就挤在这狭小的走廊里面,眼神空洞无比的对着我们。
我被他们看的鸡皮疙瘩都竖起来了,这么多人,里面还有个化了血煞的司机。
要是不除掉,今天周家被灭了满门都可能。
我咬牙说道:“横造杀孽,祸延子孙!”
可这群人根本不听我说话,一个劲的便扑了过来。
我拿着哭丧棒左右抽打,可这群人攻势太急,根本抽不停,也打不尽。
只能慢慢的往后退,庆幸后面没有撞祟的下人,我们都快退出了走廊。
可没办法,只能往外接着退。
我正退的时候,余光看见了周礼,他朝我这边走了过来,似乎有些失神。
这一下子让我着急了起来,忙喊道:“周礼,你来这里做什么?赶紧出院子!”
现在风险这么大,我刚刚走出院子的时候就跟周礼说了让他先走,现在他还敢过来,这是不要命了啊。
我说的话,周礼都没回答我,我一边着急地打了一下朝我扑过来的下人,正再说。
周礼却如同疯了似得癫狂地抓着我的肩膀,一口冲着我的脖子咬了过来。
我慌忙的想要去躲开,却仍旧是躲闪不及,被他一口咬在了肩膀上,撕裂的生疼感传来,令我倒吸了口气,往后忙退了两步。
这时候我才看见,周礼面色阴沉着,眼神空洞而又涣散,明显也撞了祟!
怎么就不听话!
我暗骂了一声,着急地说道:“何叔!徐叔,不能再退了!冲进去,再让这血煞搞下去,周家全家都能让他弄得撞祟了。”
这血煞的影响力太大了。
周礼虽然没有出院子,可他离有血煞的客房也很远。
可还是撞了邪祟,再这样下去,周家再多一点下人撞祟,我们就真陷进来了。
“你往前走,我拦后面的。”何断耳给了我个靠谱稳重地回答。
我不再犹豫,把定罗盘收回了兜里,咬了口舌尖保持清醒!从青麻布包里拿出早已备好的朱砂,又点了一滴黑狗血。
鸡冠血除恶,黑狗血褫祟!朱砂打魂!
对付邪祟,鸡冠血起不到作用,我以黑狗血配合着朱砂,现在我拿在手上的哭丧棒,就是这些邪祟的克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