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载物拿到的钱,肯定是张家需要花销的大头。
“先去张家看看?刘先生也在。”薛小雅提议道。
刘载物也在,我心里不由想起了那两个噩梦,不过我和他也见了不少次,上次去义庄除讨死狗,也算是一起合作过。
见一面,也无妨。
我点点头说道:“好,那就一起吧。”
徐文申却突然插嘴,说既然只是看事儿,那他就不用去了,反正也帮不上什么忙。
何断耳也是这个态度,打算让我一个人把这个钱挣了。
这话说的我很慌,我有多少斤两,我最清楚。这八十万说是看事儿,可实际上闹什么乱子,谁都说不准,如果他们两不在的话,我心里就没有底气。
所以我忙劝着何断耳和徐文申,让他们一定要跟我一起去。
可不管我怎么死缠烂打,徐文申都不松口,最后他说要养几天右臂的骨折伤口,都这么说了,我实在是找不到什么理由,只能任由他去。
徐文申不去何断耳却被我死缠烂打的答应了下来,说陪我一起走一趟张家,有事儿再说钱,没事儿就当个看客。
这种对我无比细微入末的照顾,让我无比的感动。最终还是由薛小雅开着车,我跟何断耳一起去张家。
张家这些年发展鼎盛,他们以前产业有必要保留的都被照顾的很好,夕阳产业都已经出手,换成了新兴产业。当年还有很多人说他们冒进,可现在张家已经成为了数一数二的龙头大哥。
当然,这并没改变张家守旧派的本质,北方的家族气息太过凸出。
老家主死了,嫡系手头上的工作都停了下来,回到了农村办丧事。
薛小雅带我们来的也就是张家居住的村子,旧马村。张家这些年的发展,也带动了村里经济。
村里占地几百平米的豪华活动中心,上面拉的横幅都写地是感谢张氏集团,可见他们对村里投资了多少。
张家的宅子也是扎眼的紧靠着活动中心,是欧式的大别墅,极其阔气。恐怕能容得下几百人居住。
“到了,罗先生。”到地方,薛小雅跟我说道。
没了徐文申,我跟何断耳都一起坐在后座,听她说到了,我推开车门走下车,等靠近了才看清楚这欧式的宅院有多么的阔气。
栩栩如生的镇宅麒麟,用的是上号的砾石雕刻,光这行云流水般的工艺,就价格不菲。摆在东南西北四方,我不会看阳宅,也不明白这里面有什么讲究,只知道看起来唬人。
薛小雅一下车,走进去,踮起脚尖摁下了他们家的门铃。
大门应声而开。
管家恭敬地邀请我们进门,我虽然不懂阳宅,却懂得风水阴宅。
这大门一开,我就感受到了一股瘆人的阴气,不过却没有阴翳的气息。
我抬头看去,堂厅内黑色的棺材平静的摆放在最中间的位置,上面贴着一张满脸皱纹的威严老人,明显就是张家刚去世没多久的家主。
张家家主摆的这张丧照精神矍铄,看起来极其有力。
我忍不住蹩眉,喃喃自语道:“人死之后皆为祟,祟则无力,有力则化煞。丧照岂能拍的如此精神矍铄,这成何体统?”
“什么人在我张家大放厥词?”我的话说完,便被人呵斥了。
我看去,面前站着一个年轻人,鹰钩鼻,一双锐利的眼睛直勾勾地瞪着我,薄薄的嘴唇有一股得理不饶人的气质。
“这是罗看事儿。”薛小雅这时候替我解围说道。
年轻人桀骜不驯地扫了我一眼,淡淡地说道:“毛都没长齐的小子,也能叫看事儿?薛小姐,你可别被一些江湖骗子诓了。”
“住嘴,罗看事儿早在我们新川市有了赫赫威名,做人岂能如此无知?”这时候,一声威严地训斥传来,唐装笔挺地中年男人捏着串佛珠走了出来,他身边站着个麻衣布鞋的老人。
这可是我的老熟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