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啃房,火烧床,秃头男人死姑娘……”我咽了口唾沫,缓缓地把昨天讨死狗那一段死咒念了出来。
刘老爷子还没动手呢,徐文申就冲了过去,把被子掀开,用力地抖了抖。
火苗这才刚升腾起来,本来就不大,被这么一抖,也就忽兀灭掉了。
可我的心底已经掀起了一阵惊涛骇浪。
徐文申却抱怨着说道:“师父,你这也太不小心了。煤油灯没灭尽,火都差点把床烧了。”
刘老爷子紧蹩眉头,直勾勾地看着我问道:“初九,你刚刚说的是什么意思?啥鼠啃房,火烧床,秃头男人死姑娘。”
他这话说完。
徐文申惊道:“中了?”
我咬咬牙说道:“真中了。”
“你们打哑谜呢?什么中不中的,快点说。”刘老爷子催促道。
我把昨天晚上,遇到讨死狗的事情跟刘老爷子讲了一遍,然后又把他说的那一段死咒念了出来。
“这畜生还活着呢。”听到我的话,刘老爷子双目喷火的说道。
这让我心底一怔,忍不住询问道:“刘老爷子,听你的意思,当年你也遇见过它?”
刘老爷子冷笑着说道:“讨死狗这玩意,当年就贪心不足蛇吞象,过了这么久,也没什么变化。”
这我当然知道,讨死狗本来就是被欲望操控的玩意。
“他盯着你罗家的青麻布包盯了三代人,也一直惦记着我们刘家的缝尸箱呢。”刘老爷子轻描淡写地说道。
这让我心底咯噔一跳,缝尸箱。
缝尸匠也有这玩意?不过想来也是,徐文申的师父当年都能跟我爷爷比镇煞,向来本行的功夫肯定是不浅。
这么大的能耐,身边没个装着家伙什的玩意,说不过去。
何断耳的白布兜、我的青麻布包、刘老爷子所说的缝尸箱。我不禁沉思,刘载物有什么是讨死狗惦记着的,难道说是刘氏阳卦。
可装刘氏阳卦的是什么,我家有青麻布包,刘家的是什么。
我正沉思的时候,刘老爷子开口说道:“这讨死狗给你下了死咒,也不会是凭空捏造。他跟久了,注意着你身边发生的事情,一些是靠推断,一些是靠讨死狗这畜生的本能。至于死咒,就纯粹是他给你下了怨念。要是你死了,你的青麻布包也就归他了。”
“那我要活着呢?”我忙问道。
“活着就活着呗,没死还想咋。”刘老爷子轻描淡写地说道。
我挠了挠头,也觉得自己这个问题有些蠢。不过我是听刘老爷子说跟怨念有关系,我心想着讨死狗要是没咒死我,会不会遭受到一些反噬之类的。
不过真的要说起来,讨死狗这种状态,已经是上天给予的最大惩罚了。
它们没什么反噬,也正常。
刘老爷子说道:“这玩意来找你上门下死咒,这火又烧到了我这儿。这地方是不安宁了。”
徐文申这时候突然见缝插针地说道:“师父,这次我跟初九来,就是请你出山。”
我一怔,徐文申事先没说这话,倒是让我有些措手不及。
不过我心里是举双手双脚赞成的,本来我对我的本事就有些不满意。我们这个队伍要是能扩大一点,不管是遭受到别人的算计,还是每次出去做事,安全性都能大大提高!
要是有可能的话,我都希望刘载物能来帮我们,不过他名气这么大,也没啥可能。
而且刘载物也挺怪异的……
刘老爷子忽然间笑了,玩味地说道:“我就知道你小子回来没有什么好主意。”
我知道这会儿是我说话的时候了,便见缝插针地说道:“刘老爷子,我早就听徐叔说你见多识广,要是你能来帮我们,那真是如虎添翼,以前那些麻烦,也就都不算麻烦了。”
刘老爷子哈哈大笑,抚摸了下胡子说道:“话倒是说的挺好听的,不过这新川市想请我出山的,没有一万也有八千。我为什么要答应你个毛头小子?”
这让我怔住了,看着他玩味地双目。
我巴结的话噎在了嘴边说不出来,沉默半晌,终于正色了起来,认真地说道:“刘老爷子,要是你能来帮我。我一定想尽办法,让你的儿子苏醒。”
刘老爷子有些讥讽地说道:“你知不知道这些年我请了多少大师,自己想了多少土法子,也救不醒我儿子。你凭什么?”
我凭什么?
对啊!凭什么?
罗氏堪舆!
这是一本晦涩难懂,而又深奥广含的书。
还有青麻布包,里面的每一件东西,没有任何一个是白给的。
刘老爷子儿子这种情况,应该用什么方法。
我没有立即回答刘老爷子的话,而是在脑子里搜寻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