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咽了口唾沫,四处张望了一圈,这里昏黑无比,只有阴风阵阵,哪来的人?
难道说是我听错了?
我心底有些疑惑,可我记得很清楚,刚刚门口是有砰砰砰的敲门声。
现在怎么没了。
我半信半疑的将门合上,然后走回了房间。
可我心底却还是没有放松,哭丧棒以及定罗盘都在手上托着,要是有什么情况的话,随时就可以行动。
我躺在床上,静静地望着天花板。
过了一会儿。
不出所料,又有一阵敲门声响了起来。
上次乍一下我还没注意听,这次我能确定,肯定有人在外面敲门。
而且敲的声音很规律,就是砰砰的,像是啄木鸟用琢戳树的那种声音。
我手上拿着哭丧棒,这次将我的重心渐渐降了下来,然后小心翼翼地慢慢往前挪动,几乎是每一步都走的很小,尽量让身体不发出一丁点声音。
刚刚肯定是我发出了声音,被门外的人听见,让他跑了。
这一次,我一定能把他逮住,我心底如此想着。
我才不管门外的是讨死狗,还是暗中想对付我的那群人,只要让我逮住了,再喊一声,有何断耳、徐文申他们在,今晚肯定让他出不了刘宅。
蹑手蹑脚,几乎是没有发出任何声音的来到了门上贴着。
我仔细地听着,这声音还是接着一阵、又一阵的。
就在这个时候,我猛地将门推开,把手上的哭丧棒高高举起,可当我看过去的时候,人傻了。
因为这里啥也没有,莫说是人了,连个鸟都没有。
我咽了口唾沫,脚底板泛着凉意,直往我脖子上窜,我汗毛竖立了起来,鸡皮疙瘩也密密麻麻的往上冒。
这怎么回事儿?
为什么我出来了两次,都看不见外面有人,可我只要一回房间,就能听见敲门声响起。
这里面到底是有什么人在捣鬼?
我就是吃这碗饭的,自然深知这个道理。只要有这种古怪的事情发生,必然跟死人没关系,就是活人在捣乱。
可这到底是用什么手法?
我正是看不出来这里面的弯弯道道,才感觉瘆得慌。
刘载物说我今晚有麻烦发生,我现在刚在床上睡着,就遇到了这样的事情,要是看不透的话,指不定今晚会发生什么……
我心底泛着寒气,脑子里飞速转动,可我想了各种原因,都不太对。
那到底是咋回事儿呢?
实在想不出来,我舔了舔嘴唇,还是打算求助。
反正都在我旁边睡着,我喊一嗓子,他们就能出来。与其提心吊胆的,还不如出来问问,这到底是咋回事儿。
“何叔!徐叔!刘老爷子!”我喊了一声,可无人回应我。
这会儿天色很黑,我们客房是挨着的,我在最左侧,他们都在右边,也是一间挨着一间的房间。
距离我最近的是徐文申,所以我先靠近了他的房间,然后用手指叩门,轻声呼唤道:“徐叔!”
我喊了这一嗓子,可里面无人回应我。
这让我感到有些惧怕,刚刚敲门出来看没人,这会儿徐文申也不回应我,难道说他出什么事情了?
“徐叔?!”我又用力地敲了敲门。
突然听见有脚步声响起,距离我这边越来越近。
嗒嗒嗒的声音……
我心底一惊。
“初九。”
我打了个激灵,差点没吓得摔在地上,这会儿回头一看,原来是何断耳走了出来,他就在我身后站着。
“何叔。”我松了口气,如此说道。
然后这时候,我面前的门也开了。
徐文申睡意朦胧的揉了揉眼睛,问道:“出啥事儿了?初九。”
我见他们两都没啥事,我提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慌忙地说道:“徐叔、何叔,我刚刚遇见了一个很古怪的事情。”
语罢。
徐文申蹩眉问道:“啥事儿?”
我深吸了口气,把刚刚敲门到现在的事儿,全说了一遍。
徐文申脸色也有些阴沉,他疑惑地说道:“这不可能啊,哪怕是撞了祟的人来敲门。只要你出去的及时,也是能看见他的。”
我也点点头,心里也是这么想的。
哪怕是被血煞撞了祟,也不至于快到我看都看不见的地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