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什么是己土属性的东西呢?
书上接着写:“土为万物母气,要克壬水,当以干燥之土。取牛舌、搅拌鸡心,再混之干燥黄土,便可化之。”
看到这里,我才彻底明白。
青麻布包里面没有牛舌跟鸡心,更无干燥黄土。
我们现在在丑酉山上,最不缺的就是泥土。
只是要赶走这工人而已,他也没化煞,用不着把他镇了。
我把葬术扔回青麻布包里面,然后坦然起身。
徐文申一喜问道:“初九?看明白了?”
我点点头,然后走向宽路的两侧,这地方长满了杂草,最近又无雨下,这全是干燥的泥土。
伸手抓了一把黄土在手上,我搓了搓便有灰尘四起。
不远处工人眼球里还血丝密布着,怀揣着恨意。
这工人看的我都有些发毛,跟他无冤无仇,何故用这种眼神瞪我呢?
无非就是因为死时心有怨气的原因。
我凑近了一些,用力地将手上抓着的干燥泥土,像是扔石头似得砸了出去。
“喝!”同时我中气十足地大喊了一声。
眼前这工人如同一缕青烟似得,渐渐地消散了。
葬术记载的果然没有出错,我头疼不已的问题,撒一把黄土就解决了。
可别看简单,这是术业有专攻,我要是没有看这本书,让我想破脑袋,也不知道要抓一把黄土来。
“初九,你搞定了?”徐文申有些纳闷地说道。
我点点头,无比喜悦地说道:“搞定了。”
“就一把黄土?”
“按照葬术上的记载,这是己土克制壬水,所以才能这么简单的解决他。还有就是这工人打扮的男人根本就没有化煞,才这么简单。”
“要是他化了煞,那就得用牛舌搅拌鸡心,再混合上干燥的泥土,才能把他的怨气消散,到时候我们还得重新选地方让他也入坟下葬,不然还是解决不了这麻烦。”
徐文申惊疑不定,声音颤抖地问道:“这都是你刚刚看书知道的?”
我点点头,全部都是葬术交给我的知识。
还真是黄仙里面那老爷子说的,我们罗氏堪舆补上了这送葬,就像是全乎了似的,太好用了。
徐文申脸色却渐渐冷了下来,很严肃的说道:“初九,你拿着这本书的事情,千万不要再让人知道了,不然你会有大麻烦!”
我深以为然的点头,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哪怕是家传的青麻布包,都有讨死狗要来讨,一来就是三代人。
更不要说我根据黄仙指引拿到手的葬术,要是真传出去了,不知道多少人会觊觎它。
告诉徐文申、何断耳他们知道,是因为一路走过来都是他们护航,哪怕是天塌了,他们都先替我顶着。
就算把葬术这玩意告诉他们,也不感兴趣。
要是别人,我是打死都不说。
“麻烦搞定了咱们就下山,在这丑酉山上待久了,浑身不舒服。”徐文申蹩眉说道。
这是必然的,丑酉山这风水太差了。
我拍了拍手上的泥土,然后伸手把定罗盘拿了出来。
托着定罗盘,要是有什么风吹草动,我很快就能知道。
我们这会本就已经在丑酉山脚下了,要下山也就是一会儿路罢了。
拔腿走了一会儿,终于到了山脚下。
丑酉山走的这一趟,也发生了好多次意外,不过都有惊无险,终于是下山了。
低头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定罗盘,它的指针又频繁跳动了起来。
我环顾四周,什么也没有。
就是后脖颈突然一凉,不像是风吹的,如同雨滴滴上去一样。
可是现在晴空万里,哪来的雨水。
我抬头看去,倒是有一行很高大的椿树被风吹动,难道说是这上面的雨滴。
不对!
我想起来这种树上会生长一种虫子,这可能是它们的口水或者尿液。
定罗盘还在频繁跳动,这地方肯定有大问题。
我不敢久留,双腿走得快了一些。
从这丑酉山离开,我摸出手机一看,这会已经是下午七点三十五了。
天色也快黑了,我必须得赶紧回刘宅去。
也不知道薛小雅给我找的鸡冠血和朱砂,都弄好了没有。
今晚子时,一定是个不眠夜。
从出租车上刚走下来,一股冷风,乍然吹在了我的后耳上,让我身体一颤。
一着急,我猛地朝身后看去。
可这里,什么也没有。
我一低头,定罗盘还在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