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死咒,却也算是解开了。
一见斧头流脑浆,我却活着。
若不是那个朦胧的梦,保住了我一条性命。
怕是我早已经在九泉之下,见到了我父亲。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跟他交代,先开口说道:“徐叔、何叔,咱们先去医院。”
本来我这点伤也不想去医院,不过若是就这么回到王芬殡仪馆,我奶奶看见了必然会担心。
她年纪大了,我不想让她因为我太伤心,万一一激动发生什么事情,那我就真是悔恨不已了。
徐文申跟何断耳都没意见,刘老爷子也罕见的没出声。
到了医院,何断耳和徐文申怕我出大事,先给我挂了急诊。
又忙里忙完的跑着医院的各种流程,直到挂上号,医生给我看了下身体的各处状况,说我没什么大事,只是胸口受到了重物打击。
医生还连续问了我几次,是不是被什么锤子之类的砸了。
我说被人踹了两脚,医生死活也不相信。
认为人是不可能有这么大力气的,我听完医生说的话,不由苦笑。
人是不可能有这么大力气,不过踹我一脚的那位,是不是人还真说不定。
我们这会回来,就已经天黑了。
今晚我也在医院住院,医生给我开了点药,又让我躺着恢复,给我打了葡萄糖。
打点滴的时候我就昏昏欲睡,等到晚上我就更是困得眼皮打架,倒头就睡。
直到次日天明,我身体这才好了一些。
胸口的疼痛,偏偏今日更加彻骨,像是被人撕裂了骨头似。
只是我大脑倒是清晰了一些,虽然更痛,但意识也更清楚。
这才想起来我要做的事情还没做。
那天我送葬赵宝瓶的时候,曾经认真地喊过,要帮他主持公道。
虽然我没本事儿做啥大事,可报个警总是行的。
阳差的事情,就要让他们来处理。
赵宅的事情必然有问题,赵凡的心虚已经是写在脸上的。
我打算先问他要钱,再去报警彻查一下他。
赵宝瓶的死,或许跟他脱不了干系。
我强撑着打算起床,却被医生告知,无论如何也要在医院躺两天,不然走了会有后遗症。
这让我很痛苦,无奈之下还是听从了医生的意见,我可不想年纪轻轻一身病。
躺在医院的这两天,徐文申、何断耳每天都来医院看我,晁方也来看了我一次。
王芬居然也来了。
我托他们千万不要告诉我奶奶,她老人家年纪大了,要是被刺激了,容易生病。
他们也都不是多嘴的人,全都答应了下来。
等到两天以后,我身体已经好很多了,疼痛几乎是已经消散了。
我也终于能从医院病房里出来了,这种药水的气味嗅着最初令人有些不适应,这几天持续下来,我倒也习惯了。
病号服也换成了自己的衣服,我走出了医院,却看见了徐文申、何断耳正在门口等着我呢。
我当下心中一喜,挥了挥手说道:“徐叔,何叔。”
“呵呵,小子,你这小胳膊小腿的,身体得好好锻炼才行。”刘老爷子突然说了句话,吓我一跳。
猛的一回头,才发现刘老爷子居然就在我旁边,也不知道是啥时候跟出来的。
徐文申跟何断耳也围了过来。
何断耳脸色虽仍旧阴沉,可明显已经恢复了正常的肤色。
看来那冷漠男人踢他的几脚,在休养生息之后,早已经恢复如初了。
这让我咂舌不已,何断耳虽然年纪比我大,可这身体却比我好多了。
“初九,你没事吧!”银铃般的声音突然响起,这是个我的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