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九,发什么呆呢。”薛小雅的奔驰从我眼皮子底下渐渐地行驶离去了,恍惚中,我才听见徐文申在对我喊。
我猛地回神,“啊”了一声。
这才发现徐文申、何断耳、以及刘老爷子都已经下车了,我后方不远处的阿尔法,也跟着奔驰渐渐走了。
原来是玉佩居然将我的思绪也拉向了薛小雅身上,渐渐地飘远了。
我刚刚脑子里,都已经回忆起了跟她交流说话时候的模样,她身上的芬芳刚刚也往我鼻翼钻。
居然忽略了何断耳、徐文申他们的到来。
这让我心底不由愧疚,暗道自己居然这样分神。
只是这种话当然不能说出来,我只能挠了挠头笑道:“刚刚我在看着他们离开,怕闹出事情,原因是这样的……”
刘宅发生的事情,我跟徐文申从头到尾全部讲了一遍,就连刘载物让我办事的事情,也说了。
我想听听他们的意见。
徐文申蹩眉,沉思良久才说道:“刘载物让你做事,这倒也无妨。”
“反正给谁办事,都是照样收钱。”
“就怕他的麻烦太大,大的扛不住。”
我叹息一声,说道:“刘先生在身边,像是定时炸弹,这会儿他直接的说了,反倒让我心底安稳点。”
徐文申缄默片刻,道:“你倒也成长了,这事情总的来说不算坏事,上了辰午山,先把咱们这麻烦解决了,他的事情以后再说。”
我也点点头,命薄不欠砍头息,刘载物这个人情,或许欠的就是砍头息。
虽然我隐隐担忧,却也没办法。
登灰阴峰,又该我引路了。
辰午山我来之前在地图上看过,我是知道它在哪里的。
所以我走得很麻利,这山峰阴气森罗,让我从脚底板冰凉无比。
我望着这山峰,像是个驼背的老鼠,弓着往上凸起,瘆人至极。
要去的辰午山,就在这凸起的最高处。
此地山峰的风水,被周山所克,若是出水口再狭小无比的话,那就会将这灰阴峰全部的阴气,聚集在一处。
那此地的山峰,可就瘆是骇人了。
辰午山脚下,风一吹,迎面而来都有一股阴气,湿润的打在脸上肌肤。
寒意充斥了我周身百骸,四肢都冻得瑟瑟发抖。
“初九,这地方太古怪了。”徐文申浑身打着摆子颤抖不已,明显是被风水所影响。
这地方的风水,是有些问题。
对阴先生来说,却也正好是个契机,试试我的本领。
我让何断耳他们同我一起上山,就跟在我身后。
踩着泥泞路上山,我也在观察这座山峰的走向形式,越看我越心惊胆战。
此地龙从丙午方来,水从已辰方向出,乃是水局病龙入首图。
活人上山乃是凶险至极,能在此地为老巢的,是什么人?
难道说,他们就不知道此地的凶险歹毒!?
我脸色煞白不已,专注地盯着此地龙脉,乃是劫煞之龙,离祖之后,不见正脉,劫脉夺气,大凶之格。
再看着走势,大势看来似环抱,两旁壁立却无情。愚人认作真龙虎,下后难免受孤贫。
此地风水,绝不适宜下葬。
我还在这里观察它的水法,此地水名为绝水,倒冲墓库。书云:“绝胎水到不生儿,孕死休囚绝后嗣。”伤人败财,大凶,其祸最速。倘龙穴可用,将向乾坤艮巽,合自生向借库消水法,亦名旺去迎生,富贵之期骤至。
辰午山的风水在我脑海中不断的浮现。
先是走势,大阴之兆,凶!
再是砂,围堵憋气之兆,大凶!
再是水法,又是釜底抽薪之法,大凶!
凶凶凶!仍旧是凶!
这么一个把活人往死里推,把死人往坟墓里推的地方。
到底什么人会以这里为老巢。
我本心底尚淡定,走上山脉开始,我的脑子已在嗡嗡作响。
这是什么地方?
“初九,你怎么了?”我在原地顿步,后面徐文申突然问我道。
我咽了口唾沫,略显僵硬地说道:“先不上山,再等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