沥口村的存在,是因为我们罗家抢了别人的铁饭碗。
可是什么呢?难道说是罗氏堪舆。
可它既然叫罗氏堪舆,又岂会是抢别人的。
要是说其他东西,也不是我罗家代代传承的。
我心底极为纳闷,可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老头却笑了,拍了拍我肩膀,他说道:“今日心喜,我便赠你一言,罗家人,要谨防三件事,若是你做好了,尚可苟活的久一些。”
如今这老头说话,我已经是对待起来无比慎重。
所以我心底几乎是绷紧了,然后方才求教道:“老人家,请你讲给我听,我肯定谨记于心。”
“切记一点,要防备五月四日生人,此克阴,必有所图,要有所占。如叶扫秋风,必会养蛊,等成熟收之。罗氏本就独苗,若遇之必被其斩断,此乃一点。不过话说回来,反倒是五月三号之人,却可以常来往,此克阳,罗氏逢之乃是枯木逢春。”
“切记二点,要防备双阴重生之地,世仇之地遇之则死。”
听此言,我眼皮剧颤。
这世仇之地,难道说就是害死我爸的人,所藏匿的地方?
难道说,这五月四号生人,就是害死我爸的人?!
我必须要找到地方,找到此人。
替我父亲报仇!
却听见这老头又说道:“最后一点,也是最重要一点,罗氏之人,莫要买旁人孝服!”
老头说完此话,在原地大笑三声,眼神渐渐的冷了,哼声说道:“此乃你罗氏先祖传后人之言,今日我将孝服卖给你!却已如愿,实在想看看你这罗氏后人的神色。”
我心脏猛地一跳,冷汗直流。
这才明白,自己上当了!
老头绝对是我的仇家,是我们罗氏的仇家,他跟这我们罗家三代人,必然是跟讨死狗一样!
是在找机会对付我们罗家。
现在我买了这老头的孝服,正是上了他的当。
老头心底快意,忍不住猖獗肆意对我说。
我彻底火了,像是被人从头顶浇了一盆冷水。
从青麻布包里面摸出了哭丧棒,我死死的冲着老头脑袋打了过去!
可当我的哭丧棒打在老头脑袋上之前,他的人就消失不见。
只听原地大笑几声。
我慌了,瘫在了地上。
这才发现,身上已经多披了个孝服。
“初九!”我听有人唤我,这才发现,何断耳和徐文申都死死地盯着各处,似是在寻找我。
“徐叔,何叔。”我喊了一声。
徐文申跟何断耳这才过来。
“这孝服哪来的?初九?”
“徐叔,刚刚你有没有见过一老头?”我问。
徐文申一摇头。
我重重地叹息一声,将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全部跟徐文申跟何断耳讲了一遍。
徐文申重重的叹了口气说道:“糟了!初九,你这件事情做的糊涂啊!”
我也心生忧愁,刚刚是我太情急了,没想到居然上了这老头的当。
可如今该怎么办呢?
这孝服在我身上,我现在是不敢处理它,扔了也不敢,一直这么带着,更不敢。
该如何是好呢。
“回村!”何断耳突然插了一嘴说道。
我一下子就怔住了,问道:“这会儿?”
何断耳却看向了我说道:“先把这孝服收入青麻布包里面,等这乔唐两家的事情处理完,就跟我们一并回村,解铃换需系铃人,解蛊还需入蛊地,等你回了沥口村,再顺藤摸瓜,找到处理这麻烦的方法。”
我心底却黯淡了起来,父亲跟爷爷都不是此人的对手,我还被人卖了孝服,如今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如何是沥口村那人的对手。
徐文申却突然呵斥说道:“初九!你若是只这么颓然下去,你父亲跟你爷爷就永远无人报仇!”
“你知不知道,这老头出现,所谓的孝服,都有可能是个幌子,目的是打散你的精气神罢了!”
“他既然是你的敌人,那说的所有话就都不可信!所谓的孝服,不过滑稽罢了。若是他真有这种本事,为何没早早害死你父亲跟你爷爷,这其中必然有诈,更有我们不知道的密谋!”
“等我们回了沥口村,在循序渐进的查起,一切都有机会!况且他说什么讨死狗,与你罗家祖先一切盗了饭碗,你祖先却忘了死狗,这何其荒唐,断然不可轻信。初九,你要清醒一些啊!”
我这才恍然大悟,品味着徐文申说的这些话,我脑子里又渐渐地清醒了。
对!必须得回沥口村,只有亲自调查,我才知道这些事情的真相。
还有此人的话,我一句都不能信。
我咬牙说道:“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