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嗯了一声,便没有多说什么。
这一段时间,我跟薛小雅的交流甚少,她应该也能察觉出来,我是刻意在疏远她。
尤其是学面相的缘故,我跟她几乎是已经断绝了任何来往。
这个信息高速发达,节奏快到爆炸的时代。
十几天,两三个月的断绝来往,就能让人如相隔几个世纪般漫长。
这一切,我比任何人都要了解。
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罗家有血海深仇在身上,绝不能不报。
刘载物现在教我阳宅先生的法门,便是报仇之前的一哆嗦。
我生死尽在这一念之间,又岂有资格和时间,来辜负美人呢?
“初九,到地方了。”
我也只有强行狠下心来,淡漠说道:“我知道了,再见。”
“哦。”薛小雅复杂而失落的点点头。
我没有多看他一眼,快步的走向了客房当中。
刘载物所在的客房,仍旧是焚香轻轻燃烧着,环境极好。
一张古老的枯黄色凉席铺在地上,刘载物纯黑色的睡衣披在身上,用手随意的倒腾着茶壶,正在缓缓品茗。
我走近了些许说道:“刘先生,我回来了。”
刘载物见到我来了,眼前一亮说道:“初九回来了,说说你这些天的经历。”
从我最开始在天桥摆摊,遇见的各种难关。
再到后来,我渐渐的学会待人接物、处事方法。
包括说话的本事,尤其是我在火车站附近的时候,因为摆摊抢了小商贩的生意,他拿了个喇叭在附近对我大喊大叫。
这商贩污蔑我是江湖术士,说我在其他地方骗光了别人钱财,又来这里行骗。
要是以前的我,遇见这种事情要么跟他争个面红耳赤,要么就会落荒而逃。
这次我不急不缓,先从那商贩面相出发,说了几句好听的。
那商贩已经有些动摇,我又说了他家中的人口,以及父母的身体健康,包括财运,就连生活中遇到的几个难关都说了出来。
等到这商贩放下戒备心,开始跟我好好说话的时候。
我这才戳出来了他面相上的危机,让他顿然间惭愧,当着许多人的面对我道歉。
又给他指点了一番。
从那以后,虽然不少人说我请托,不过这名声还是在火车站附近传闻甚广。
普通小老百姓还是很吃我这一套,算面相之人层出不穷,陆续不绝。
刘载物听完我说的这些,笑着点点头说道:“没想到说起来有这么多故事,那我再问你,这段时间经历这么多事情,你最大的感悟是什么?”
我沉默良久,才缓缓地说道:“命非天定,而就是人类本身。每个人的命运,就是他自己的本身。你能戳破他的命运,也只是戳破了他的本性。妄图改命换性,旁人断不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