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鸡鸣破晓,我要报血仇。
我父亲死时断颈,爷爷尸体化血煞。
也都是被同一个人害死的,薛小雅心意,我都懂,却不能开口,一句话也不能说!
这一切都是因为家仇!
似乎晃晃悠悠的时候,我看见了我爷爷,他年轻无比,脸色俊朗,背着青麻布包。
看起来如同九点升起的朝阳般,霞光照耀。
爷爷这次罕见的没有看我,而是望着远方的天空说道:“罗家人,当守戒忠良,以德服人。”
我又看见了我父亲,他如同兢兢业业的老黄牛,在地里耕者家里的一亩三分地。
有他们一代代的传承,才有了我如今阴阳先生的称呼。
我不知不觉中,湿了眼眶,泪流满面地说道:“爷爷、父亲,你们放心,罗家的仇,我来报!”
一夜无眠,次日晨光微熹。
我伸手拽起来了青麻布包,然后又拿了定罗盘。
往兜里装上了龟壳,以及铜板。
却唯独没有给自己算卦,甚至从我学阳宅本事到如今,我也从来没算过报仇的吉凶。
既是不敢,也是不用。
我没有叫醒何断耳,也没有给徐文申、刘老爷子发消息。
在这个再正常不过的早晨,我照常穿了一身唐装,没有告诉任何人,偷偷的打了一辆出租车,奔着沥口村而去。
等到了沥口村以后,我没有着急上小栗山。
它实在是太凶险,不适合直接上山。
我打算先回家,已经做好了跟凶煞决一死战的准备,自然不怕在村里遇到任何麻烦。
许久没有回家,都只是住在王芬殡仪馆。
如今回家,虽然家没有什么变化,可人都已经没了。
唯一的亲人奶奶也去了王芬殡仪馆,这会家里空荡荡的只有我一个人。
我打算先在家里住下,好生准备一番,再去上山解决麻烦。
沥口村里的人,我也跟他们没多少交情,直接把家里大门紧闭。
我从兜里拿出来了定罗盘,以及哭丧表,人隔着一扇小窗户,不断地望着小栗山的风水,以及地势所带来的利弊。
就这么看了足足一天。
才突然发现它的风水,还真有些端疑。
正当我想仔细分析一下的时候。
却听见自家房间门外面,响起了砰砰的砸门声音。
这让我心底咯噔一跳,来的太突然,我还没有任何防备。
我心底有些慌张,渐渐的靠近了房间门,轻轻地顺着门缝往外面一看,却看见了一张极其熟悉的脸。
心底猛的忐忑的跳动一下。
这不是旁人,而是我十分熟悉的杨家人,杨永利。
上次何断耳在的时候,杨永利在我手上吃瘪了,这次还敢来我罗家,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