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脚踹在了门锁上,这杨家宅院还真硬,门死活踹不开。
不过这农村有个好处,就是院墙矮。
我一脚踩在了门墙横生出来的砖头块上,然后一手拽住了院墙,就翻过了宅院。
跃了进来院墙,我睁开眼睛往前方一看。
心底咯噔一跳,差点没把我吓昏过去。
这会儿天已经黑了,杨永利吊死在了房梁上,一双眼睛死死地瞪圆了,嘴巴里的舌头吐了出来。
死气沉沉,阴凉的冷风一吹。
寒意侵袭了我的浑身,我打了个哆嗦。
浑身都僵硬了起来,刚刚我还跟杨永利说了几句话,他这会儿就死在了房梁上。
这凶煞真是将人命当成草芥。
我脚下快了几步,赶紧走入了宅院里面,伸手拽着杨永利的双腿,将他脖子从绳子上放了下来。
摸了摸人中,这呼吸已经彻底没了,死的不能再死了。
我叹了口气说道:“咒我死,自己却死了!”
这杨永利尸体以很快的速度滋长白毛,我眼看他要化白煞,更快就要走入了青煞、黑煞。
心底不由感慨一声,我来的太巧了。
我要是稍微再来的晚一点,这杨永利都要化成血煞了。
也庆幸是我现在来了,要是等到明天白天,指不定要闹出来多大的幺蛾子呢。
我伸手从青麻布包里面摸出来了镇赊符,贴在了杨永利的脑门上。
他尸体再无化煞的迹象,我再以朱砂撒上了符纂。
脑子里想了想,这杨永利要是摆在宅院门口,肯定太容易发现了,怕是要不了多久,就会被人看见,吓到了人也不太好。
一念至此,我便伸手将他拽着尸体,拉入了杨家宅院里面。
这个房间的门我没有关掉,杨家的钥匙我没有,得先把他放在里面,明天我要让八仙抬棺过来,给他把尸体找个地方葬了,免得他有那么大的煞气。
杨永利躺平了身体,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天花板,已经死的不能再死。
我感慨地说道:“想要做鬼也不放过我,可惜你没有这个机会,也没这本事。”
话说完我就走了,对杨永利我没有一点点怜悯之心,杨木匠死的时候,不回来送终。
只因为有利可图,就回来讹诈我们家。
等杨木匠葬了以后,又认贼作父,让葛白事儿当他的干爹。
葛白事儿死了,也不见他守孝尽人子本分,反倒来讹诈我的钱。
这种人,死得其所,让他活着也是害人害己。
我把事情处理了,就直接径直回了宅院里面,这次我睡起来就安宁多了,等到我一觉睡起来。
这沥口村却变了天。
吵吵闹闹,骂骂咧咧的声音让我睡不安宁,正当我疑惑发生了什么事情的时候。
砸门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罗初九!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