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时间,呆愣在了原地。
本来打算震慑薛历,说了一句重话。
却没成想,薛小雅居然在外面偷听。
我的心底,好像缺了一块口子似得,被人挖了一块肉。
那句话恐怕也如同刀子一样,扎入了她的心底。
我彻底沉默了下来,看着她扭头就跑的背影,我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难道要把她拦下来,让她不要走么?
这就跟我的初衷相违背了,我沉默了良久,终究还是叹了口气。
先不管这些了,如今家仇在先,消灭歹人在后。
至于儿女情长,先往后稍一稍。
等以后有了时间再说吧。
至少也得等我的本事,已经能够强到在这群歹人面前保护她,保护这个风雨飘摇的薛家。
等到那一天,我再来亲口告诉她爱意。
我孤行走出了薛家,等到了薛家门口。
徐文申叹息说道:“初九,你做事太极端了。”
我摇摇头说道:“长痛不如短痛。”
徐文申叹息一声,终究没再说什么。
这一天开始,我便没有再胡乱走。
一边在王芬殡仪馆看那一本葬术,一边等着薛家跟乔家两家传来的消息。
又有些忐忑地等着那鸡的死咒会不会影响到我的生命安全。
可这死咒却如同没影似得消失了,从那天开始再没有丁点痕迹。
薛家乔家两家的消息,倒是开始慢慢发酵了。
三天以后,联络我的人便开始多了起来,薛家跟乔家两家,都说有人找我。
不过这些人要么是想请我吃饭,要么想要一睹阴阳先生的容颜。
虽然他们这群人也说要给钱,不过这种如同动物园看猴子似得心态,我当然不会答应,一律都拒绝了。
直到七八天以后。
薛家的薛历给我打了个电话,说他遇到了个大生意,得让我去看看。
我问薛历怎么回事儿,他说是我们城市的隔壁,古城清水。
清水市的一个家族,最近家里遇到了极其古怪的事情,请了不少先生,都没什么用。
从薛历那边听说了我的名气,便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似得。
想让我去帮忙看看,我找薛历,让他把他们家里发生的情况,全部写成短信,发给我一份。
这天下午,短信便发了过来。
我们这会儿在王芬殡仪馆,刘老爷子叼着个烟斗。
徐文申捣鼓着他的缝尸刀。
唯有何断耳双手抱头,靠着椅子歇息,沉默无言时候的他,就显得很冷。
我入座以后,便说道:“徐叔、何叔,我把这个裴家遇到的麻烦,全部发给你们了。”
徐文申跟何断耳,以及刘老爷子,都拿出来手机认真看。
刚刚我也只是扫了一眼,这会儿详细的去看。
裴家是清水市有名的大家族,以前是在省城北方做煤矿生意。
约莫着二十年前,煤矿卖了去了清水,从房地产做起,如今已经是清水实业的半边天。
裴家全族大约有个五百人,常年在同一个宅院住的嫡系有三四十人,旁系有七八十人。
扔在清水市,都算得上是上流成功人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