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婆有什么本事?”我还真不知道,从吃死人饭开始,就老实做我的阴宅先生。
至今为止,我见过的吃死人饭的。
抬棺匠、打更人、扎纸匠,缝尸人、唢呐匠。
米婆也是吃死人饭的?
刘老爷子沉声说道:“米婆碗里精米,插香供鬼,就能说上话。”
我奶奶还有这本事?
余光一瞥,这女人还脸色惨白,朝着我们这边看着。
可怜李媛儿,吓得缩在鹅绒被子里,肩膀颤巍巍地发抖。
我蹩眉说道:“知道你有怨气,先散了下去。莫在这里多接触生人,免得吓到旁人。”
语罢。
女人狠厉地瞪了我一眼,身体却渐渐散了。
唯一令我有些纠结的是,若是让李媛儿待在这里,难保这女人不会再来找她。
奶奶年纪大了,让她多折腾,万一伤到了身体,得不偿失。
“罗……先生,要有难处的话,我可以配合你。”李媛儿娇秀清纯的眼眶含着珠水,可怜巴巴地说道。
我心底叹息一声,终究是柔软了下来。
从青麻布包里面拿出来了黄纸,也将纸笔拽了出来。
我用手将黄纸压在了床榻旁的小圆桌上,毛笔沾染着朱砂挥毫,龙飞凤舞的写下了镇邪二字。
光凭此也无用,我再以毛笔沾染着鸡冠血,在上方轻轻点了一下。
这张符篆我递给了李媛儿,说道:“就贴在床头,今晚不会有事。明天一早,你收拾行李,跟我一同去王芬殡仪馆,住两天。”
李媛儿从被子里光速伸出来了她白嫩的小手,接过了黄纸,小心翼翼地摆在了她旁边摆着的大黑熊玩偶上,距离她的脑袋也不过一手掌之隔。
“罗先生……谢谢你。”
她被吓得还没有太缓过劲来,仍是呆头呆脑地说道。
我嗯了一声说道:“早点休息,明天见。”
镇阴铃仍旧挂在了她房间门口的把手上,若是有响动,我第一时间能反应过来。
徐文申跟何断耳都去了一楼找客房睡了。
我就跟她仅仅一墙之隔。
那女人虽然能吓唬到她,可对我毫无影响。
一闭上眼睛,就沉沉入睡了。
等到我再睁开眼睛,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
我下意识地越过她的房间,走向二层尽头的盥洗室。
可我余光一瞥,不小心看向她的门把手的时候,却发现镇阴铃忽然不翼而飞了。
我心底一紧,睁眼往前方一看。
盥洗室居然亮着一盏灯。
难道说,她那闺蜜的怨气,已到了能拿走我镇阴铃的地步了?
还是说进了贼?
李媛儿没出事吧。
我心底一紧,用食指敲了敲她的房门。
沉寂无声!
“李小姐?”无人回答我。
“呜呜……”突然有女人口齿不清说话的声音传了过来!
我有些慌神,狠狠地摁下门把手,用力一推。
房间空无一人。
大熊玩偶上的符纂也不翼而飞,粉色的床上更是空空荡荡的。
卡通被子散乱邋遢被折成了几块。
“嗒嗒嗒……”后方却突然响起来了脚步声,以及叮铃地镇阴铃响声。
我额头分泌出一丝冷汗来,手飞快的摸向了哭丧棒,猛地回神,抽出它来就冲着前方人打过去!
可以睁开眼睛,我瞬间傻了。
李媛儿以黑色头绳将头发扎成马尾,小嘴旁是牙膏被水冲洗而成的白沫,手上拿着牙刷,浑身穿着粉色的丝绸睡衣,皮肤嫩白无比。
我瞬间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