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死?”烛齐脸色冷了下来,他淡淡地说道:“我烛家这些年,虽然不怎么跟年轻人争凶斗狠,可也没沦落到吃斋念佛,什么时候轮到你一个后生小子,来摸老虎毛?”
烛家在附近有影响力。
以黑白起家,本就沾染着数层不干净的玩意,一句话把我绑了扔入新川市川河都有本事。
我心底的情绪,强压了下去,冷静说道:“烛家主,你烛家自比新川市乔家如何?比薛家如何?比清水市裴家又如何?这些大家族,照样对我以礼相待,何必来骗你烛家人?”
“打听你儿子的坟茔在什么地方,只是因为他遭人算计,如今尸骨都被人盗走,已不知在何出被人练成了活尸!我是要救他。”
烛齐双瞳精光暴射,脸色阴沉地说道:“不知天高地厚,还敢威胁我?敢挖我烛家的祖坟,老子把你们剁碎了喂狗!绑了他们,下去给点颜色看看。”
我心底咯噔一跳,这烛齐恐怕是混不吝惯了,听我说这些。
误会我要挖他烛家祖坟,去盗了他儿子的尸骨!
这烛齐中年丧子,如今跟疯了似得。
他的话说完,也不知道外面的人从什么地方听到的声音。
内厅的门居然轰然大开,壮汉走了进来,肌肉若虬龙般,横起来的眉毛粗厚浓重,脸色黑的像是炭似得,壮实的他带了两个兄弟,冲我们气势汹汹地就走了过来。
我心底叹息一声,嘴巴里解释说道:“烛家主,这是个误会。”
徐文申却打断了我的话,冷声说道:“初九,不用多说了。说多了旁人反倒以为我们怕他,无非就是个烛家罢了,死人凶煞都见惯了,这点阵仗还能过不去。有我两把缝尸刀在,大不了闯出去罢了。”
我眼皮狂跳,上次徐文申解决麻烦,就对普通人动了手段。
要再动!
那是折损阴德的。
我心底可不愿意,解决凶煞是一码事儿,这就是另一码事儿。
正打算开口劝说几句。
烛齐却冷声说道:“误会?依我看没什么误会,闯我烛家!我打断你们的腿!”
我心底咯噔一跳,糟了!这将烛家人惹火了!
烛家这群人可本来就不是什么好货色,这四合院里面指不定藏了多少人。
至少百来号人!
我看这肌肉壮汉身旁,留着板寸的青年,锐利的双眼带着些许冷冽杀意和血腥气息。
心底更是有些慌乱,这群人恐怕是跟烛齐闯了不知道多少次麻烦的精英。
这才被留在了四合院里。
要对付这么多狠人,我们不动手段,腿真的会被打断!
可要是动手段的话,损阴德是小,开了这个头。
就如洪水猛兽般,一发不可收拾。
我咬牙,心一横!
若真逼急了,去劳什子的阴德,我用手段也得废了这群人!
让烛家人知道,花儿为什么这么红!
可不等我动手呢。
突兀听见一声爽朗无比的大笑,像是放了震天响的鞭炮似得。
余光顺着瞥了过去。
陈褚军蒲扇叶般的大手,大笑着抚摸胡须说道:“初九,对付这群鱼鳖还怪,何须皱眉不乐?”
一句话说完。
陈褚军双眼猛地冰冷,瞬间攥掌成拳。
左右横击!
拳头所到之处,壮汉太阳穴微微鼓起,胸膛吸了口气似得饱满,人若坚墙般。
可等拳头到了他的身上,却如同砸纸似得,不堪一击。
身体一个踉跄摔倒在了地上,直接昏死了过去!
壮汉都这样。
陈褚军一甩手,两个青年像是被清扫杂屑般,直接冲飞了出去!
我咽了口唾沫,心底浓浓地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