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也呆愣的躺在地上,我伸手摸了摸他的鼻息,已经死了。
女人躲在角落里,伸手搂着自己的胳膊,瑟瑟发抖。
我望着她,忍不住蹩眉,这女人之前狂妄不已,如今面对凶煞,却被吓得胆寒,连动都不敢动。
对她们这种欺软怕硬的人,我没什么好感,出声提醒道:“这里不是你该待的地方。”
她缓缓地抬头,一双清水眸子呆滞地望着我,结巴地说道:“赵叔……”
我知道她说的是中年男人,便淡淡地回应道:“死了。”
她怔住了,如遭晴空霹雳似得呆在了原地,一双眼有些灰暗,她眼睛通红地瞪着我,大声呐喊道:“为什么?你们不救他?眼睁睁地看着他死?”
我蹩眉,这女人在说什么屁话。
当时的情况,莫说救中年男人,能保命就不错了。
我不想理他,还要救麻功禄呢。
转身我便要离开这房间,去找麻功禄。
可突然一只手,拽住了我唐装的后脖颈。
我转身瞥了过去,发现是这女人,她像是个暴怒的狮子,恶狠狠地瞪着我,质问道:“你分明能除掉那凶煞,为什么不救我赵叔!你这个冷血的人!你还我赵叔的命。”
她居然挥舞着巴掌,冲着我脸颊打了过来。
我心底冷笑一声,幼稚且愚蠢的女人,果真是哪里都不少。
一把拽住了她的手腕,狠狠地一巴掌打在了她脸上,她瞬间呆住了,嫩白的脸颊上多出来了一个通红的巴掌印。
我冷冷地说道:“好好清醒一下。”
这女人傻愣在了原地,像是痴了似得。
我对她没什么同情,早就提醒过这个中年男人,云鬓道人我也提醒过。
只是他们从没当回事儿,甚至还在嘲弄我。
杀死人类的,从来不是无知和弱小,而是傲慢和偏见。
我出了麻家宅院,走近了花园嶙峋怪石拼成的假山,之前我在宅院的房间里面看的时候,就发现它水流的方向有些古怪,按我判断,麻功禄恐怕很大可能,被关在这假山下面,或许这里面有密室。
从这假山圈起来的流水台阶旁走下去,我摸着嶙峋怪石流水的痕迹,追走到尽头,果然有一块石头古怪的凸起,我用手将它摁了下去。
假山往两侧分了开。
出现了一个能容纳一个人进入的洞口,深不见底。
还是照样让何断耳打头阵,有他的锣鼓在,哪怕有什么威胁,对我们来说也是个缓冲。
我旋即也越了下去,等走深入以后。
初极狭,才通人,复行数十步,豁然开朗。
点燃着暗淡的橘黄色微光,老式灯泡悬挂在这地道的头顶。
麻功禄嘴巴里被塞着白色的布条,黄色粗麻绳将他绑了手脚,被人扔在这地道里,见到我,他眼神亮了起来,身体颤动着摩擦。
见到麻功禄,我心底松了口气。
我无比的担心他死了,那就没有人能统筹麻家。
这么强大的互联网搜寻本事,我也不能利用。
找偷寿老人的事情,恐怕就得猴年马月才行了。
我一个箭步上去,轻松地将他嘴巴里的布条摘了下来。
麻功禄被松开以后,先喘了口气,便迫不及待地告诉我说:“罗先生,麻家的死人,就是楚京跟麻春堂。”
我心咯噔一跳,还有麻春堂?
那刚刚我们凭借安门咒杀楚京的时候,他去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