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煞的身体却像是一座巨山,我根本撼动不了。
他变态兴奋地笑着,手上拿着骷髅头的骨棒,一步步地走到了薛小雅面前。
我抱着他的腿,用尽了我浑身的力气,嘶吼着,歇斯底里地谩骂着。
可毫无用处,那骷髅头般的骨棒,高高地举了起来,狠狠地冲着薛小雅的脑袋,猛地砸了下去!
在那一瞬间,她睁开了眼睛。
“呼!”我猛地起身,瞥了一眼,房间不远处的床上,薛小雅正安静地闭着双眼,合着嘴唇盯着远方。
我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伸手摸了一把后脊背,已经被汗水打的湿透。
摸了一把额头,也全是汗水。
我放下了手上的枕头,趁着夜色走到了薛小雅的床头,望着她的脸,安宁静宜的躺着,一点事情都没有。
这让我心底悬着的石头才放了下来。
我松了口气,回了沙发上,心底却忐忑不安。
若薛小雅真的醒不过来,我一辈子都要活在内疚和悲伤之中,沉溺于这种根本无法扭转的痛里。
所以我不能这样,我必须得救她。
哪怕天大的难关,我也要把它迈过去。
我于这种忐忑不安,以及对自己内心的拷问中,沉沉睡了下去。
没有人叫我醒,这一次我一口气睡到了正午,睁开眼睛一看,阳光已经透过窗口,打在了我的脸上。
我有些着急,先去了后院,见到了在老年椅上晒太阳的奶奶,同她说了这事情的来龙去脉,让她帮我照顾薛小雅。
有她手上的黑驴蹄子在,偷寿老人要来,也没那么容易。
可想起来上次飞鸟道人的事情,为了安心起见。
我还以黑狗血沾着朱砂,在王芬殡仪馆的门上写了两个猩红的罗字。
写什么字无所谓,关键是朱砂和黑狗血对凶煞的震慑。
麻功禄昨晚也在王芬殡仪馆下榻,今天我不打算留他们,麻功禄多大的忙人,跟我瞎折腾一夜就够白费时间了,我没道理再让他们跟我东跑西跑。
打发走了麻功禄,我们自己打了出租车,一同奔去了新川市的栗山。
等到了地方,飞鸟道人眯了眯眼睛,脸色有些难看地指着另一侧的大山,还有栗山说道:“罗先生,你不要告诉我说,你嘴里的栗山是他妈这两座山的一座?”
我紧蹩眉头,伸手指了下栗山说道:“废话,就是那座山。”
飞鸟道人脸色一下子惨白了下来,慌了神说道:“罗先生,你这是为了妞,不把我们几个人的命当回事儿啊,就凭这座山的风水,阎王爷上去了都得他妈发憷,要我说,咱们不行算了吧,反正那妞也只是昏过去了,又死不了,再另找机会杀了偷寿老人报仇。”
“要是干不了,你就他妈给我滚!”我一听这话,瞬间火了,恶狠狠地盯着飞鸟道人,一字一顿地说道:“我告诉你,就算是死!我也要让薛小雅清醒过来,你给我记住了!再跟我说一句这样的话,你就给我滚蛋!回你的赣山当半死不活的祟物!”
飞鸟道人脸色一下子难看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