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脸色惶恐,惊慌失措地在原地散开。
“小娘皮,你还想跑?!”飞鸟道人骂了一句。
陆左狠狠地一腿踹在了飞鸟道人屁股上,令他人仰马翻,栽倒了个狗啃泥。
“还敢去追,你有几条命?要是死在这里,我把你尸体埋进春芳坟里,你不是老笑话人家长得丑吗?我让你跟她长眠两百年,每天睁开眼睛就有她陪伴你,到时候我非要请先生给你们两结阴魂,你想不同意都不行。”
飞鸟道人忙从地上捡起来眼珠子安了回去,嘴巴哆嗦地说道:“要真是这样,你还不如把我当凶煞压上两百年呢,我宁愿魂飞魄散。”
陆左冷笑一声道:“若是因为你这货,让落魄居千尸成煞无人压,我让你想魂飞魄散都难!”
飞鸟道人眼神复杂,低头沉默不语了起来。
陆左眉头紧蹩,忍不住问道:“她让你幻觉,见到了娟儿?”
飞鸟道人看起来已经是白发苍苍,可提到这话题,居然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陆左啐了口唾沫说道:“还在这里装模做样,让你在落魄居当了这么久的狐狸,养的你一点锐气都没有,如果不是见了娟儿,你就是个打一鞭子动一下的懒驴,怎么可能主动挑事。”
飞鸟道人被训的跟儿子似得,反而闷不吭声了起来。
陆左呵了一声,有些冷嘲地说道:“这么大人了,不要跟小孩子一样,有些事过了就是过了,再让人刺激,只会滋生更多遗憾。”
我本来都想骂人,这会儿压下来了这情绪。
这飞鸟道人看起来居然也有一番故事,陆左同他的师徒情谊,恐怕也不像是他们看起来的那么脆弱。
事情既然陆左自己挽救回来了,我就没有说他们师徒。
反而陆左严肃地提醒道:“再往下走,这事恐怕就难了,你要死,不要连累大家伙。”
我有些疑惑地盯着飞鸟道人头上的符纂,这不像是道家的正符,反而乱的跟鬼画符似得,我有些认不全乎。
不过符纂这玩意,各有各的画法。
像是我们罗家的镇赊符,也不是道家的正符,是我们祖上自己研究出来的法子,有自己的妙用。
这陆左道人的符纂,恐怕也是这么回事儿。
我眯了眯眼睛,看来这次钱没白花,至少陆左是有真本事的。
“陆道长,你刚刚同那凶煞也算是过了一招半式的,借飞鸟道人跟他角过力,感觉如何?”
陆左道人漫不经心地回答说道:“没你说的那么玄乎,什么角力。就是我拿符纂驱散了它的行煞,只是朝我拿拂尘对付它的时候,跑的很快。这种对危险的嗅觉很灵敏,至于凶,可凶不到哪里去。”
“难就难在,这凶煞是七人,她一个人不凶,可这七个人若是有不清不楚的纠缠,衡量下来,最凶的人,难以想象。”
我瞳孔一缩,脸色也难看了起来。
七凶煞的本事,不可估量。
我若要对付这群人,必然要提起十二分的警惕。
“这骷髅头,她能踩,我们不能踩。”陆左道人提醒说道。
我也猛地点头,这话说道很对。
她以赤脚踩骷髅头,必然有些关联。
我小心翼翼地从中穿梭,可生怕脚沾到它一分一毫。
可我距离它也很近,忽兀间,一道风悄然无息地吹了过来。
它带着飞絮钻入了我的鼻子,本就精神高度紧张的我,下意识地打了个喷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