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诚不悦地说道:“她是我妈,我妈跟我住在一起,有什么问题,我妈也该享享福了,你要不想住,你可以搬出去。”
有儿子的撑腰,善奶奶更加得意了,“就是,像你这种养野汉子的,放过去,那是要浸猪笼的。”
郑娟的脸色发白,理不直气也壮道:“我根本就没有出轨,我也没有养野汉子,你凭什么说我养野汉子,你们就是胡说八道,故意的。”
善奶奶嗤了一声,鄙夷之意溢于言表,甚至有种我懒得理你,看你怎么狡辩的意味在。
郑家这边还真不好说什么,说什么都站不住脚,谁家的媳妇不是跟婆婆一起住的,而且郑娟之前一直没有跟婆婆住,已经很好了。
现在住一起,难道他们还能让善家老婆子不准跟儿子住吗,这说不过去啊?
郑娟妈妈把郑娟拉到一边,问女儿,是不是真的对不起善诚了,郑娟立刻反驳,坚定说自己没有做,什么都没有做。
是被冤枉的!
不管郑娟怎么说,善奶奶还是住下了,论郑娟做什么,善奶奶都会指责一番,郑娟受不了了反驳两句,善奶奶立刻就会从道德上打击郑娟,说郑娟不要脸,养野汉子,要浸猪笼。
把郑娟气得要死。
更让郑娟痛苦的是,善奶奶开始往家里搬东西了,人家不要的衣服呀,什么破东西,她觉得有用的东西,都会带回家里,觉得可能会用得到。
一些焉了吧唧的菜也不知道能不能吃,善奶奶却觉得好像捡到了什么大便宜,说菜场摊贩不要了,自己捡回来用水泡一泡,还能吃。
郑娟好崩溃哦!
厨房的橱柜里一打开,塞满了各种塑料袋,还有些里面不知道装的什么东西。
郑娟想清理,但善奶奶警惕地看着郑娟,不让郑娟清理自己收藏的东西,总说郑娟是不会持家的人,好好的东西就要扔了。
善诚挣钱容易吗,自己不挣一分钱,花起钱来倒是大手大脚的,不是自己挣得不知道辛苦,那是儿子的血汗钱啊!
靠节俭将儿子供上了大学,让儿子有出息,善奶奶坚定自己的方法是正确的,是有用的。
反而是郑娟处处浪费的行为,让善奶奶很是痛恨,论郑娟做什么,逮着郑娟好一阵批判。
而善诚对婆媳之间的矛盾是一言不发,善诚对郑娟本来就失去了耐心,也不怕闹大了会离婚。
离婚,巴不得呢。
郑娟:……
彻底疯狂!
这他妈是人过的日子吗?
郑娟气恼愤怒喊:“离婚,离婚,这日子没发过了。”
善奶奶立刻说道:“离婚好,马上离婚,离婚了,我们善诚还能再娶媳妇,你一个养野汉的女儿,那个男人敢要,不要脸的东西。”
善诚问道:“你要离婚吗,那离婚吧?”
郑娟气得不行,但也没有再说离婚的事情了。
对于郑娟来说,这段婚姻就是食之肉弃之有味的骨头,放弃了,心里特别不甘心。
结婚快二十年了,就这么放弃了。
自认为伺候了男人这么多年,凭什么就这么放弃了。
南枝沉默地看着,心里简直都要笑翻天了,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的规矩,真的对谁有用呢。
郑娟愤怒,就埋怨南枝,辱骂南枝,善奶奶立刻帮南枝骂回去。
倒不是善奶奶多么爱南枝,而是善静姓善,是善家人,要多护着。
善奶奶更加喜欢大孙子善阳,善阳放假回家了,善奶奶都舍得花钱,给大孙子买肉吃,南枝也因此能捞到一些好吃的。
南枝躲在奶奶的身后,看着奶奶把郑娟喷得灰头土脸的,心里笑眯眯的。
虽然家里总是鸡飞狗跳的,但南枝却过得比之前舒服太多了。
之前的郑娟像是这个家里绝对的权威,两个孩子都必须要条件听她的,她想做什么都可以。
但现在,善奶奶来了,郑娟的绝对权威被打破了,南枝,甚至是善阳都感觉到了轻松。
郑娟所在意的什么破东西,脏东西,垃圾东西,在南枝和善阳的心里不算什么。
不管是郑娟做什么,还是善奶奶想做什么,都轮不到他们说什么。
郑娟在意,是因为她感觉自己的领域被入侵了。
作为女主人,现在有另外一个女人,剥夺她手中的权力,郑娟自然要奋起反抗,婆媳两人关系噼里啪啦冒火星子,随时都会起火。
善诚神隐了,从未加入婆媳战争中,善奶奶得意比,她知道儿子是站在自己这一边的。
对郑娟是不耐烦的,想跟郑娟离婚。
但郑娟不要脸,偷汉子,还不跟善诚离婚。
善诚离婚了,还能结婚,但郑娟这个老菜帮子,还想结婚就难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