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跑,人踩人了,有炸弹!”
秦川拉着妘雨织和郭起的手,“我们快离开这里,来的时候,看见前面有个巷子,我们就去那里。”
人越挤越多越多,人流不断地从秦川他们三个身边涌过。身后人群里开始传来小孩的哭声和大人的叫声。往外扩散逃跑的人冲散了妘雨织和秦川,他们被迫顺着人潮往前走。没一会儿,秦川和郭起也被冲散了,他们一直被挤推着往前走,直到开阔的街口。
在街口,秦川看到了人群中的韩烨,韩烨把秦川拉到马路对面。问道:“怎么就你一个人,郭起和妘雨织呢?”
秦川:“我们被冲散了。”
警车和武警部队的车开到街口,大批的警察和武警冲下车辆,往长街奔去。奔到长街两边拉起了一道人墙,维护着治安。没过多久120救护车也赶到这里。医护人员跟着武警深入长街,准备救人。
妘雨织和秦川他们被冲散之后,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想法设法要找到秦川说的那条巷子。她随人潮逐流,经过一棵香樟树时,妘雨织死死地抱住香樟树,再挪到树干另一面。本想着使用轻功跃上枝头,可是人太多,无法施展。于是她踮脚伸手吊住树枝,双脚一上一下蹬紧树干,一点一点地往上爬。等她爬上一根粗树枝时,才发现树上已经站四五个男男女女。
他们顾不得打招呼,而是惊恐地看着人群往外涌。妘雨织想爬上树顶,看能不能站在高处,寻到秦川他们的身影。可是被两个男的的拦住去路,想到秦川与自己说过要保持低调,不能让别人知道她的采历。于是她打消了那个念头,她想着想着:“看一部分人涌到了长街之测,可能那里就是秦川说的那个小巷。”
拥挤的人群看到可以上树躲避,于是在香樟树的周围有许多不上不下的人。他们吊在那里,有的拉住已经爬上去人的衣服,有的拽着人腿不放。如此,导致已经爬上树的人先后掉下去,砸倒香樟树下经过的惊慌失措的人。后面跟着的人看见前面的人摔倒,想收脚,可是已经收不住。后面的后面,人潮推着他们从摔倒的人身上踩过去。呼喊声和尖叫声淹没在汹涌的人潮中。
站在高处的人呼喊着:“有人摔倒了,别推了,别推了……”。可是他们的喊叫根本不管用,犹如石沉大海,拥挤的人群一波一波地踩过摔倒的人。
看不见就算了,可是这种惨状就在妘雨织的眼皮子底下发生,她无法无动于衷。于是她找到离地面最近的树枝,抓住树稍往下跳,树枝在空中划出几个完美的弧度,她成功救起了几个跌落的男女。凭妘雨织一个人力量,只能救出一小部分人,她只能眼睁睁看着一些人在许多只脚下死去。
混乱的局面一直到警察和武警的到来才有所缓和,涌动的人群停止了骚乱,渐渐稳定下来,跟着医护人员用担架抬走许多受伤的人员。警察和武警正在有序地疏散人群,树上的人也纷纷跳下来。
个别的人叫住妘雨织,对她表示感谢,妘雨织摆着双手,“不用不用。”说着妘雨织退到人群里,窜近人群深处一溜烟逃走。妘雨织边走,边找秦川所说的那个巷子挤去。
秦川和韩烨准备重返长街,被两名警察拦下,“先生,你们不能进去。里面还是很混乱,随时有再爆发的可能。为了安全起见,请你们退后。”
“我的朋友还在里面,我们必须进去。”秦川坚定地说道。
警察:“很多人的亲朋友都在里面,所以你们更不能进去增加警察的负担。还请你们相信你们的人民警察。”
警察说话的同时,一副副担架载着伤员从长街撤出来。
秦川看着担架上的伤员,双眼又凝视前方。韩烨小声跟秦川说:“实在不行,我们再想想其它办法。”
警察见秦川和韩烨没有离开的意思,继续劝说道:“先生,请你们不要妨碍公务,请离开,要么就在外面等着。”
“跟我走。”秦川转身往另一个方向跑去。韩烨跑到秦川身侧,秦川解释道:“我们从巷子的另一头进去,只是有点远。”于是秦川和韩烨两个人沿着非机动车道奔跑着。
妘雨织走到巷口,巷子两边有许多门面,门面全都开着,只是没有顾客。因为刚刚的事件,人们已经没有心情逛街买东西,纷纷把这条巷子做为出口往回走。
整条巷子灯火通明,妘雨织走到店面的台阶上站着。她面朝着巷心,时而踮脚望向长街方向,时而看向巷子街对面。她盯着一排排被点燃的高香,纳闷道:“今天是什么特别的日子?做生意的都在焚香?”她看了看自己站的这一边,同样的,店门前点燃了三柱高香。妘雨织想着:“只是这香的位置摆的着实奇怪。”妘雨织微眯的双眼睁开,跟着又摇头,“现代的习俗,看不懂。”
忽然妘雨织感觉有人正在靠近自己,她警觉地盯着台阶下。六个黑衣男子头上戴黑色鸭舌帽,口鼻蒙着黑色大口罩。他们正一步一步逼近妘雨织。妘雨织想返回长街,可是路被那六个黑衣人挡住了,她只能往西边逃走。六个人紧紧跟着妘雨织,不让猎物逃出他们的视线。
妘雨织边走边回头张望,那六个黑衣男子的位置,“奇怪,跟了这么久,为何不出手?”妘雨织尽快甩掉这些黑衣尾巴,正巧看见前面的一间店铺,于是转了进去。跟着,店铺的灯光被熄灭,不只是这间店铺,整条巷子和长街都没有了光亮。跟着从路人嘴里发出唏嘘声,有人脱口而出,“怎么停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