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个埃及武士先后不同顺序站到沙地上,两两并排自然形成一个梯队。他们各自手中的兵器不同,第一排手提斧刃,第二排手握前宽后窄的长剑,第三排手持赫梯弯刀。六个埃及武士虎视眈眈地盯着左海他们六个人。
左海和阿塔他们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他们停滞不前。六道视线射来,与左海他们的眼神交汇,如同六股寒潮朝他们袭来。
左海立马意识到危险即将来临,便慢慢走到阿塔身后几步之远。原先左海身后的四个土耳其壮汉,走到左海前面,两两分开,各自站在阿塔身后的两侧。阿塔从背包里掏出作战武器,然后将背包扔到沙地上。一边瞄着前面的埃及武士,一边把右手四根手指插进指环里。
四个铜制指环连在一起,指环上连着四把二十厘米长的小尖刀。阿塔跟着又拿出一个一模一样的四指指环,戴在左手上。然后四指并拢握拳,把尖刀对准前面的埃及武士,身体做出攻击的姿势。
其余三个土耳其壮汉也扔掉了背包,手里只拿着黑色瑞士军刀。还有一个土耳其壮汉,双手戴着半截皮链手套,手套外表面布满三厘米高的四角尖锥。四个人同样蓄势待发,准备战斗。
而此时的左海又往后退了几步,他的拐杖在沙地里戳了许多尖洞。
阿塔第一个冲了过去,跟着阿塔身后的土耳其壮汉也冲上去,对面的六个埃及武士迎向阿塔他们。十二个人冲杀在一起,一对一的格斗起来,多出的一个埃及武士穿过人群,直奔后方的左海。
意识到左海会有危险,阿塔想撤回护佑左海。可是刚退两步,就被身后的埃及武士用斧刃挡住去路。阿塔用尖刀抵御着砍来的斧刃,两个兵器死死地咬在一起,力道不分上下。
着急的阿塔抽出左手,直击埃及武士的腹部。埃及武士回斧抵挡,尖刀撞击斧面发出清脆锵锵声。埃及武士为了防御阿塔攻击腹部,右手的力道有所松懈,阿塔趁此往回撤。回撤的瞬间,他猛地看见十字路口来了两个熟悉的身影,跟着一对斧刃向阿塔横扫而来,此时的阿塔安下心来与其对抗着。
退到沙墙边的左海,此刻已无落可退,他只能坐以待毙,等着被冲到跟前来的埃及武士处置。那埃及武士把弯刀举过头顶,猛地劈向左海,左海紧闭双目侧过脸去。空中忽然飞来一只竹笛,重重地戳在那埃及武士高举弯刀的手腕上,弯刀从埃及武士的右手脱落,掉在左海的左脚边。
左海睁开双眼,瞅见沙地上的弯刀,心里清楚那埃及武士遇到敌手了。再看那埃及武士时,韩烨已经将那埃及武士右手上的弯刀夺下,并把他的左手反扣在他的后背。那埃及武士起手肘,想击打身后的韩烨,一根黑色的钢圆锥由下而上插在埃及武士的咽喉里。
刚刚赶到的妘雨织,惊诧地看着用两只手握住拐杖的左海,而左海毫不犹豫地拔出拐杖,鲜血随着拔出的拐杖喷射出来,溅在左海的身上。韩烨见状放掉埃及武士。那埃及武士直直地栽倒在沙地上,沙地被激起许多迷雾一样的黄沙,待黄沙落下也无法掩盖大片的血迹。
左海从怀里拿出墨蓝色的帕子,轻轻在脸上擦试着,接着擦拭身上和手上的血迹,最后裹住拐杖底部来回一抹,然后把满是血渍的帕子丢在沙地里。
韩烨看了一眼左海没有说话。妘雨织把目光射向左海,“真是看不出来,这样的拐杖还可以杀人。”
“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更何况是他要杀我在先。出于无耐,老夫才动手的。”左海指着还在战斗的十个人,“有功夫在这里数落我这老头子,还不如出手帮帮同道中人,难道妘小姐想看着我们的队友一个个都倒下?”
妘雨织气的脸通红,“那人已经被擒住,你又何必痛下杀手?说不定我们还可以问出出去的线索。”
韩烨拍了拍妘雨织的肩膀,看着不远处势均力敌的十个人,“你们留下,我去帮忙。”韩烨用脚勾起沙地上的竹笛,右手稳稳地拿住,冲向正在激战的人群。
离韩烨最近的土耳其壮汉,用一双尖锥手套,接住了好几次埃及武士刺来的长剑。长剑切着尖圆锥,抵滑着撇到埃及武士右手下。土耳其壮汉飞起拳头,砸向埃及武士的脸,埃及武士拉回长剑,用剑面挡住土耳其壮汉的攻击。埃及武士忽然放平长剑,剑锋擦着尖圆锥,朝土耳其壮汉的胸口劈来。
韩烨轻轻跃起,如螳螂捕食,手中的竹笛直击埃及武士挥动的长剑。竹笛的一端,接住劈向土耳其壮汉的长剑剑锋,长剑停在半空中动弹不得。韩烨快速落地,左手推开土耳其壮汉,右手转动竹笛尾部改勾住长剑。接着再向上推托竹笛,竹笛绕着长剑不停地转圈,那旋转的速度极快,乍看上去似一个平面球围住了剑锋。
韩烨趋埃及武士疑惑地看着转动的竹笛时,快速半蹲马步,单手偷袭埃及武士的腋夜下。
埃及武士疼痛难忍,倒退了几步,并本能地收缩着身体。韩烨顺势夺下埃及武士的兵器。
后方的左海看的有些出神,忽然说道:“这不是常人能够做到的。”左海轻摇着头,“太快了,若不是亲眼见到,我真是不敢相信。”左海以为妘雨织在听自己说话,会回答点什么,可事实并非如他所愿。相反,妘雨织走到那个死掉的埃及武士身边,并且蹲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