妘雨织凝视着灵狐,“乖,去看看这里不寻常的地方。”
灵狐转身离开,没走出几步回头看了看,片刻之后继续朝前走着,秦川他们跟在灵狐后面。秦川手中的火把越来越微弱了,最后慢慢的熄灭。
“得,这下灵狐也看不见了。”郭起沮丧道。
秦川摸着墙壁,“不用当心,狐狸的眼睛在夜里是能看见的。我们扶着墙壁走慢点,等它的好消息。”
说到老板的手下皮球和吊子,与秦川他们一样,落在另一处的圆柱形陷阱里。两个人努力寻找着出口,可怎么也没能找到。没过多久,地上开始渗水,他们焦躁的心情再度升级,吊子先拿出防身用的尖刀,使劲儿地砍打石壁。
“你是猪脑子吗?这么砍下去,只是耗费力气罢了。”
“你才是猪脑子。”吊子停手转身,推搡着皮球,“你以为你是老板的人,就有资格教训我?”
皮球:“我不是那个意思。”
跟着吊子又推了一下皮球,“不是是什么?平时年哥就没少受你们的气,现在想着来教训我?你脑子被门夹了,猪脑子都不如。”
皮球黑着个臭脸,说道:“让着你,是因为我们要一起找出口,别给脸不要脸。”
“你说什么?”吊子的火焰一下子被皮球激得老高,他挥动着手里的尖刀刺向皮球,“我先戳烂你的嘴,看你还嚣不嚣张?”
皮球侧身躲过吊子的攻击,吊子一下子栽趴到水里,溅起的水花打湿了皮球胸口的衣服。皮球吼道:“别闹了,一起找出口要紧。”
跌跌撞撞从水中爬起来的吊子,红着眼又一次扑向皮球。这一次,皮球没有再忍让,他单手钳住吊子握刀刺来的手腕,“你这是非要拼个你死我活?”吊子根本不跟皮球多啰嗦,左手一勾拳打在皮球的右脸颊上。皮球扑腾着水窜到石壁边,他摸着嘴角流出的鲜血,生气道:“不入流的小混混,也敢在你大爷面前班门弄斧?”
“不入流的小混混怎么了?你的老板还不是请了我们。”
皮球的眼中满满都是不削,他哼道:“那是因为大小姐把大部分人手安排在了别处,不然哪里轮得到你们这些小混混砸我们场子。”
听到这里,吊子气的火冒三丈,都急红了双眼。他觉得没有再吵下去的必要,只要动动手中的刀子,解决了眼前这个碍眼的货就行。一会儿出去了,绝口不提皮球就好。吊子想到这里,攥着尖刀,奔向皮球。
皮球还是练过一些格斗术的,见吊子不顾一切地持刀冲向自己,他静等吊子近身,忽地抬脚踹飞吊子手中的尖刀。尖刀咕咚一声沉入水底,吊子瞄了一眼脱手的尖刀。皮球趁机小步向前,平出左拳击打吊子胸口。吊子向后倒退了两步,因为越积越多的水,吊子屁股先着水面,接着一下子坐到水底。
吊子双手后撑,抵住不平衡的身体,就在此时,皮球拾起沉入水底的尖刀,猛地刺进吊子浸在水里的胸口。吊子不敢相信地低头看着自己出血的胸口,还没等他腾出一只手来捂住胸口,皮球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将尖刀刺的更深。吊子立马失去了平衡,倒在渐深的水里。
皮球喃喃自语道:“没有你,也许我会更快找到出去的路。”
所有的事并不是如我们所愿,现实是残酷的。一心求生的皮球,到最后也没能找到可以出去的出口。他跟着涨起的水浮到圆柱形陷阱的最顶端,两边的火把也被水吞没。
本想借着水位的上升,顺着滑落下来时的甬道返回原地。可是当他双手绷紧甬道石壁,把头伸进甬道口内时,地下的水却不再渗进来,自然的水位也不会再上升。等了很久的皮球,见水位一直没有上升,于是他低头往水下看去,浮在水里的吊子,一双死不瞑目的眼睛正瞪着他。被吓得一身冷汗的皮球,赶紧把头收进甬道内。
他绝望地看着黑漆漆的上甬道,无力地敲打着石壁,声嘶力竭地喊着:“有人吗?救命!”
被困在另一个圆柱形陷阱里的年哥和骰子,也是怎么找都找不到出口。眼看着脚底的水漫过脚踝,他们依然没有一点头绪。
焦躁的骰子说:“年哥,快想想办法。我们要死在这里了,我们要死在这里了。”
“吵什么?”年哥发着火,“你以为我不想活着出去吗?可这上面除了两根火把,啥都没有,就连上吊的地儿都没有。”
骰子仰头看向甬道口,“对了,我们有绳子,我们可以再爬回去,那样总好过在这里被淹死。”骰子说着,将背包放到地上,开始在里面找登山绳。
“不能吧?”年哥嘴上虽说不能,却也将背包放地上,找出登山绳,“下来时,那滑道又黑又长的,拿这绳子顶什么用?”
骰子握绳子的手瘫在背包上,“是啊,拿绳子有什么用?”
“那个,你看这样啊,骰子。”年哥起身瞅着火把,说道:“反正也活不了了,我们就逆回天。你先一个人拿火把照亮那黑滑道,我呢先上去,看那滑道能不能攀爬。”
骰子:“你都说那滑道又黑又长的,怎么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