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拍友们,我们的拍卖会马上要进入尾声了,但同时也将是拍卖会最高潮部分,因为本次压轴的藏品即将跟大家见面,让我们拭目以待。现在请我们的工作人员呈上最后一件藏品。”
升降机缓缓将被塑成长方形的雪绒红布推到展台。和先前一样,中年女子先是掀开雪绒红布一角,用来确认藏品,然后再把雪绒红布全部掀开,“青铜乌龟,西汉,长14.4cm,宽100.4cm,高4.4cm,没有腿和尾巴,起拍价九百九十万,每摇一次铃,等于加价一百万。”
在中年女子掀开雪绒红布的那一刻,小包间里的贵宾们似乎开始坐不住了,尤其是八号包间的萧启宣;他的精神突然抖擞起来,腰杆也挺直了,手里拿着望远镜,正炯炯有神地盯着展台上的藏品。
秦川也感到周遭的躁动,但是更令他奇怪的是,这拍卖会上怎么会有和老爸图纸上一模一样的东西?这个绝不是萧启宣盗走的那只,那会是谁的?如果这个就是钥匙,那萧启宣手里是否真的有钥匙,又或是钥匙不是被损坏,而是被分成了两半?所有的疑团缠绕着秦川,让他理不开头绪。
此刻郭起的屁股已经离开椅子,他一边用望远镜看着藏品,一边使劲儿地拽秦川的衣服,“老秦,这是什么情况?”
秦川把郭起推到座位上,“镇定,镇定。”
宇文拓:“你们认得此物?”
秦川刚要开口,有人高声说道:“搞什么?用这个上不了台面的东西压轴,我看渔庄是没有宝贝了吧?没腿没尾巴,还只有一半,谁买谁找触。”
中年女子微笑着:“各位拍友,可不要瞧不上这件拍品,坊间流传一句话,得此龟者亦可开启长生之门也。我们渔庄留着压轴的东西是不会有错的。”
“可是坊间还流传着一句话,不知姑娘知否?”所有人的目光聚焦在发出声音的三号包间,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太铿锵有力地吐着每一个字。
中年女子先是愣了一下,接着回答道:“恕我没有耳闻,敢问这位拍友是什么话?我愿洗耳恭听。”
老太傲视周围一圈,“凤凰与龟相伴,诅咒尽缠身。”
中年女子笑了,“感谢这位拍友的提醒,只要你此生不与凤凰纠缠不清,那么这只龟就是价值连城。各位拍友还在等什么,请竞拍。”
秦川心里明白,“这些贵宾都是冲这只青铜龟来的,他们很可能知道水下墓葬的秘密。还有京城四大家族里也有姓左的,那个没能回来的左海会是左家人吗?这些个老狐狸可真能沉得住气,到现在没有一个人出手。”
郭起凑到秦川耳边说:“看来钥匙有四把,整只的乌龟和凤凰被分成了两半。老秦,我们要不要把这个藏品拿下?”
秦川瞪大眼睛看着郭起,“胖起,你财大气粗,你上。”
郭起脸上堆着笑,看看宇文拓又瞅瞅妘雨织,“穷的就剩一个铜板了。”郭起准备把手中的一枚硬币狠狠地扣在桌子上,看到摇铃又改缓缓放到桌子上。
“藏友朋友们,马上就要过去十分钟了。”展台上的中年女子看着手腕上的表,“我宣布,此次藏品流拍。”
中年女子说的‘流拍’二字还未落音时,包间里传来粗犷的声音。原来是四号包间的俞家大少:“这东西我要了。”
中年女子露出了欣慰的笑容,“话音未落,拍是理所当然,不过也请你不要破坏了这里的规矩,请摇铃。”
俞家大少:“我出价太高,怕手摇的酸,既然规矩是人定的,那就可以酌情更改,是不是?”
中年女子左手轻按耳机,然后才说道:“可以,那请你报价。”
俞家大少:“两千万。”
中年女子:“两千万一次……”
“我出三千万。”二号包间也是直接喊出价码。
这时坐在包间后面的拍客们纷纷议论起来,其中有人喊道:“不是说这龟带着诅咒么,怎么你们还抢着要?”
三号包间传出老太话来,“诅咒的确不假,就看你敢不敢要,有没有命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