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林夕攥着验孕棒如同烫手的山芋，等不及回到公寓再测试，直接进了公共卫生间。
等待结果的那几分钟里，舒林夕神情复杂，连手指都在微微颤抖，也不知是期待更多，还是紧张更多。
一点点地将手指从显示结果上移开，下意识地屏住呼吸，暗暗告诉自己无论什么结果都能接受，可在得知并未怀孕后，舒林夕怔在原地好一会儿，都没有回过神来。
说不是失望那是假的，刚刚去药店的路上，她都已经幻想为小孩子买衣服的场景了！
眼眶渐渐地多了几分湿润，舒林夕再也无法骗自己，说她对季无辰已经毫无留恋！
她还是想着他，期盼着能跟他有一个孩子，期盼着自己身边多一些关于他的痕迹，可是，没有了，连最后的这点希望都没有了……
拖着一身疲惫的身体，舒林夕缓缓走回公寓大楼，若一切都没有发生还好，但为什么要突然给她希望，又让她失望呢？
这种从高峰坠入谷底的感觉，让她有些窒息地喘不过气起来。
慢吞吞地揭下面具，收回声音仪，刚要转身，正好看到上次从逍遥场带回的一瓶酒。
舒林夕停在原地，望着酒瓶，脑海中不同的想法在打架，最后，感性终于战胜理性，舒林夕拿起酒瓶，走向餐厅。
“酒可真是个好东西~”喝下大半瓶酒的舒林夕，摇晃着手中的酒杯，微微一笑，在灯光的照射下，分外妖娆，可惜，无人欣赏。“他可真是绝情，你说对不对？”
也不知是在对谁说，舒林夕盯着手中的酒杯又喝了一口：“比机器人还要绝情~”
说到机器人，舒林夕好像突然想起什么一般，猛地撑起身子：“不行，我得去问个明白！”
话落，摇摇晃晃地向门口走去：“稍等~稍等片刻，我得清醒一点。”
自言自语地转了个身，舒林夕又向洗手间走去，冷水铺面而来，精神确实好了一些。
但刚才的目地还没有忘，抬手指向门口：“出发！”
舒林夕喝的不算醉，走起路来也算正常，一路上，倒没有人发现她的异样。
吴缘吴故见到她时，还一脸开心：“舒小姐，你怎么来找我们啊？”
“我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问你们！”
“啊？”吴故挠挠头：“舒小姐，你怎么怪怪的？”
一旁的吴缘看出了她的异样，急忙将她扶到沙发上：“怎么喝酒了？坐下来说。”
“什么？舒小姐你喝酒了？跟谁一起喝的，是不是那个魏青云？”
“嘘！”舒林夕抬起食指抵在自己嘴边：“听我说！我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问你们！”
“什么事啊？”
“你们一定要老实回答我！”
“你放心吧，舒小姐，我们不会骗你的。”
“那你们说，为什么上次在比武池要帮我说话？还有别的时候，为什么一直在帮我？”
吴缘吴故突然顿住，没想到舒林夕会突然问这个问题。
“尤其是你，吴故！你明明不喜欢我的，为什么帮我？是不是有人指使你这样做的？”
吴缘吴故只认季无辰做老大，要是“指使”那也只能是季无辰“指使”。
吴故转头看向吴缘，眼神示意：看来舒小姐猜到了，要不我们还是告诉她吧？
“不准沟通，快说！”舒林夕抬手挡在两人的眼前，一副追问到底的模样。
吴故刚想说出实情，就被吴缘打断：“舒小姐，我们不是在帮你，我们只是在帮我们自己，如果乱斗场出乱子，对我们也不利。”
原本以为舒林夕还会再纠缠几句，可是没想到她突然蔫儿了，低头望向交叠在一起的双手，声音低哑：“是啊，肯定是这样的，真不知道我还在期待什么！”
一句话将吴缘吴故说的很难受，纷纷跟着低下头，不敢看她这副失落模样。
不知过了多久，舒林夕抬手抹去眼角泪痕：“走吧，随我出去走走！”
“舒小姐，你想去哪儿？”
“先去看看比武池！”
吴缘吴故不知她心里在想什么，对视一眼，抬脚跟上。
比武池已经散场，三人走在空荡荡的观众席中，谁都没有说话。
直到来到第一排，舒林夕猛地转回身，一边看着两人，一边坐向季无辰常坐的位置：“他都是怎么坐的？”
话音落地，舒林夕翘起二郎腿，将头向一侧歪了歪：“这样看到的画面，会有什么不同吗？”
这个“他”指的是谁，吴缘吴故自然知道，突然有些难受，回答不出口。
“怎么不说话？没意思~走，我们去个有意思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