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易安没学过武功,打小身子又弱,自然只有被欺负的份,他本可以不要命的跟他们硬拼,可是为了母亲,他也只能选择隐忍。
而顾顺这次到张家门前来找自己,无意之中也帮助了张易安,提升了他在府内的地位。
他跟顾顺走得这么近,就算是借着顾家的名号,他在张府,应该也没几个不长眼的再敢欺负他和母亲了。
顾顺将他的内心所想全部看到了眼里道:“易安兄何必言谢,咱们兄弟之间不必客气。若是易安兄有什么麻烦,随时可以来顾府找我,我一定尽力帮忙。”
张易安荣幸之至道:“顾兄能有如此想法,便让我受宠若惊了,顾兄乃是顾家嫡子,我只是张家的庶子,实在是不敢劳烦顾兄,还请受易安一拜。”
顾顺哭笑不得道:“几天不见,易安兄怎么对我越发客气了。咱们只是朋友,朋友之间没那么多勾勾绕绕,尊卑礼数。”
听到这话,张易安不觉紧咬嘴唇,十分感动道:“嗯,朋友。”
其实,顾顺话虽这么说,顾顺早就通过读心术将张易安心中所想看了个一清二楚。
张易安接近自己,是张培恩刻意安排的,这事顾顺一早便知道。
张易安对自己,虽然也有通过结好自己,扩大其在张家利益的算计,这点无可厚非。
但是张易安私下里,对他并没有什么阴谋算计,心底也对他十分信任,真心与之结交。这才是顾顺选择让他跟自己一起在江南城厮混玩乐的重要原因。
不得不说,有读心术,谁心里想的什么,可以看的一清二楚,就是好用。
那些刻意讨好自己,实际对自己嗤之以鼻,只想攀附顾家权势之人,顾顺第一眼便将其全部踢掉了。
过了好一会儿,张易安突然想起了什么,赶忙问道:“顾兄,不知道你专程来找小弟我有什么事?”
“不着急,咱们先去茶楼,等到了在跟你慢慢说。”顾顺故意卖了个关子。
很快,马车停在了悦来茶楼门口。
两匹大马自是吸引了无数江南城居民和旅客的瞩目。
“快看,是顾府的马车,那两匹马真俊,要是我结婚的时候,能骑在这样的高头大马上游街,别提多风光了。”
“醒醒吧,这样的马价值不菲,每天光草料你都喂不起。放眼江南城,也就只有顾家有这样的实力养这种名贵的东西。”
“我要是能去顾家养马,这辈子也值了。”
“朝廷不是有限马令,不让民间私自饲养可供作战的马匹吗,这个顾家怎么会有这种良马。”一个外地客商疑惑地问道。
“一看你就是个外地人,你可知马车里坐着的这位顾公子可不得了,他爹是顺风镖局的掌柜,他娘是运达商行老板,他干爹乃是江南道的知府,论家世,放眼江南,谁人能比。
而且这个顾公子为人谦逊低调,一点也没有纨绔子弟的脾性,你说谁摊上这样的家世,还不放开了纵情玩乐,为所欲为。
可是人家偏偏就是个平易近人,谦恭下士的翩跹少年,在江南城居民中的声誉和口碑极好,再加上大家多多少少都受过顾家的照顾,他在江南城那可绝对是掌上明珠,所有人呵护备至的存在。”
说到这,那名江南城居民不住的点头赞叹,骄傲之情溢于言表,仿佛顾顺是自己的亲儿子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