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堂春回答道:“这里是养尸之地,我收集的这些碎玻璃渍过尸油,可以阻隔地表的阴阳之气流动。”
啥玩意?
养尸之地?
“你是说,邪僧还会养尸?”我怔怔地看着玉堂春,下意识的将刚刚捡的一块破玻璃扔了出去。
玉堂春说道:“就算不是邪僧,也定然跟他有关。南洋邪术虽然源自于咱们中土的正统玄术,但已经完全异变了。异变后的南洋邪术,阴狠无比,能分分钟杀人于无形。”
“现在倒是可以解释,那天傍晚农妇为何能看到死去已久的人了。那压根就不是人,而是豢养在养尸地的行尸。”
我冲玉堂春一笑,轻声说道:“看不出来,你懂得还挺多的。”
玉堂春颇为自豪的回答道:“那是当然,我十二岁跟着祁大哥走南走北,现在已经整整十年了,可不是白混的……奇怪了,祁大哥去哪儿了,怎么一点动静也没有?”
我说没动静不更好么,要是有动静说明祁褚被发现了,那才麻烦。
玉堂春冷哼道:“咱们来一趟不容易,总得有点收获才行。祁大哥来之前都说了,咱们要主动出击,不能总是被动的,被邪僧牵着鼻子走。”
我也正有此意,便问她想怎么做。
玉堂轻声道:“你守在门口,我去楼后面瞧瞧,这里既然是养尸之地,那些尸体肯定就藏在附近。咱俩今晚的目标,就是把把这个养尸地给毁掉。”
话声刚落,她已经像野猫似的,从小楼侧面的一条小道掠了过去。
卧槽,为啥让我守门口,看不起我么?
我摸了摸脖子上的三鱼共首符牌,还有祁褚给我的一枚护身符,顿时有种想跟邪僧正面硬刚的冲动。
许德志现在的状况,已经撑不了多久,必须在他出现更糟糕的情况之前,找到邪僧,解除身上的阴体符。
虽然我极不喜欢许德志,甚至了解到他对杨希的作做作为后,一度巴不得他挂掉算球。但既然我接了这单活儿,就得有始有终,给雇主杨希一个圆满的交待。
玉堂春离开后,一直没再回来,祁褚也没有影儿,我蜷缩在门口,偷偷从门缝往屋内瞅,里面亮着灯,但是没看到有人。
等了差不多个把小时,玉堂春和祁褚还是没出现。这么久了,一点消息都没有,难不成出啥事了?
想想也不是不可能。
不管人家是一个人,还是一个团伙,既然能玩出那么多的案子,肯定不是等闲之辈。
祁褚似乎有点儿自信过头了。
玉堂春受到祁褚的影响,也是过于自负。
我有些按捺不住了,手里紧紧攥着护身符,推开门,闪身而入。
护身符对阴气的感应比三鱼共首符牌要灵敏一些,用它可以随时知道周围的气场变化。
刚进屋,一股浓郁的檀香味儿扑鼻而来。
屋内的陈设布局很简单。一间大堂屋,两旁是睡房,堂屋的一头连着厨房和厕所,另一头是进出的大门。
堂屋的正中间是神龛,供奉的不是三清,也并非神佛,而是一尊黑脸怒眼的南洋小鬼。
神龛旁边有张方桌,上面立着几块黑底黄字灵牌。
我瞅了两眼,顿时一个激灵,这些灵牌上的名字,都是我认识或者听说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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