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意料之中的事儿,但凡脑子正常,也不会被我简单的几句话语给激怒,真的出来面对面干架。
我这样做,只是为了拖延时间,给自己,也是为玉堂春和梅影留一线希望。
鼠群还在慢慢靠近,离我们不足两米。
就在这时,一道尖锐的哨声从对面的山坡上传来,鼠群终于快速动了起来,围攻拉开序幕。
这些老鼠边往前冲锋,边发出“吱吱”声,极为的刺耳恐怖。
我抡起骨杖,将玉堂春和梅影挡在身后,对着上前的鼠群一通胡砸乱打,片刻的工夫,地上就躺了十几只老鼠尸体。
我的右手手背也一阵剧烈疼痛,被几只个头大的老鼠撕扯掉了一块皮肉。疼痛感刺激着大脑,也激增了我的怒意,挥动骨杖的速度越来越快,砸向鼠群的力量也越来越大。
倾刻间,又有数十只老鼠,死在了骨杖之下。
而且我发现,这些看起来凶猛无比的老鼠,其实非常忌惮我手中的骨杖,每当近到我跟前时,都会本能的减缓速度。
它们只是受到了驭兽人的驱使,才会无可奈何,或者说不受控制的对我发动攻击。
不计其数的老鼠或死或伤在骨杖之下,但是更多的老鼠却发疯似的往我飞扑嘶咬,有些已经越过我,攻向了梅影。
没过多久,我身上到处都是老鼠抓咬的伤口。最严重的是脚脖子附近,因为攻击的老鼠最多,已经有些血肉模糊了。
梅影的惊叫声也响彻了峰石岭的上空,时不时还能听到她为玉堂春驱赶老鼠的发出的怒吼。
尽管这丫头从小就害怕老鼠,但是为了尽可能的不让玉堂春被老鼠撕咬,也是豁出去了。
然而这一切都是徒劳的,面对黑压压一片的老鼠,我们没有半点胜算。
骨杖的头部已经被鼠血染红,我的四周已经堆满了老鼠的尸体。
但我的体力终究有限,挥动骨杖的速度渐渐慢了下来。
越来越多的老鼠越过我身躯,涌向了玉堂春和梅影所在的窟隆。
那个位置一旦被攻陷,会更加危险,而且退无可退。
就在我以为今晚要被老鼠啃得骨头都不剩的时候,身后不远的位置,突然传来一阵女人的哭声。
这哭声还带着稀奇古怪的词儿:水有源头树有根,梨子白菜开白花,天上升起五色云……高梁杆,节节青,眼泪汪汪滚下腮。
她这一哭一唱的,仿佛带着一股魔力,我感觉心头堵得难受,想到从小就和父母分离,只能和外公相依为命。还有小时候吃的苦,遭的罪,全部在脑子里闪现。
特别是她后面唱到“眼泪汪汪滚下腮”时,我的眼眶也被泪水充盈。
不仅是我,那些正在围攻我和梅影的老鼠,也停了下来,纷纷抱起前肢,张大嘴,发出悲伤的怪叫声。
它们好像也受到了那哭声的感染,忍不住的悲伤落泪。
与此同时,操控这些老鼠的哨声也突然消失了,小土坡那边传出一声闷哼。
咋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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