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茶没什么感情的点评了一句:“最后还要与李家撇清关系,好歹也算你这个人还有点良心。”
百里行从各个反转当中回过神来,他盯着李娇娇看了许久,第一次遇到男扮女装这么奇葩的事情,他花了点儿时间来缓缓,随后,恢复理智的他冷下了声音,“你男扮女装,究竟有何目的?”
“将军在说什么?”李娇娇不复之前胆小怯懦的模样,他直视过去,还笑了一声,“这不过是我喜欢穿女装罢了,还能有什么目的?”
他能以女装伪装这么多年,百里行根本不会轻易相信他的话,出于直觉,百里行觉得这背后还有更大的阴谋。
白茶这时开了口,“你们都先出去,我要和他单独聊聊。”
百里行皱眉,“殿下……”
“他手脚都绑着,也对我做不了什么,你们可以放心的离开。”
别人拗不过白茶,只得退出房间,但也是守在门外,一旦听到有什么风吹草动,便会冲进去。
宗乐乐小声的对百里行说:“不是说太子要和那个李娇娇单独聊聊吗?怎么那个宴大人不用出来?”
头一次,对宗乐乐有问必答的百里行没有出声回答,他低垂着眼眸,没有人能猜透他到底在想什么。
屋子里只剩下了三个人。
白茶坐着,宴七站着,而李娇娇,依然是跪坐在地上。
不等白茶出声,李娇娇便率先说道:“不管你问什么,我也只有和以前一样的说辞。”
“不用紧张,我也没有打算问你。”白茶接过了宴七递过来的茶杯,她喝了口茶之后,笑意盈盈的说道:“李太守住的这个宅子,与宋王府当年的宅子挨得这么近,想来当年宋王郡主待字闺中的时候,李太守应该就认识了吧。”
李娇娇的神色几度变化,“那个时候我都还没有出生,当年的事情我可不知道。”
“你不知道便不知道吧,我只是说说我的猜想而已。”白茶一边拉着宴七坐在了自己的身边,一边含笑说道:“这么多年来,外人只知道李太守有一个女儿,却不知道这个女儿其实是一个儿子,你男扮女装这么多年,说是兴趣,但我觉得,让你这么做,倒是能掩人耳目的一个好办法,比如说,保护你?”
李娇娇没吭声。
白茶笑了笑,“你想算计我和百里行,是想让我身败名裂,若是让世人知道被他们奉为神祇的大将军,被太子玷污了,那想来我这个太子也做到头了。”
李娇娇终于找到了反驳的机会,“我与你无冤无仇,为何要害你?我爹从不结党营私,对京都朝堂内的事情并不关心,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所以也不可能是是他为了其他的目的,来指使我害你,太子是想的有点多了。”
“嗯,你说的很有道理,如果不是知道你经常与隔壁宅子里的那个老宋王的手下有来往,说不定我还真信了。”
李娇娇还是只有那个说法,“我已经说过了,我只是可怜成叔孤家寡人,才平时对他照拂一二,你所说的我与成叔往来,其中似乎还有言外之意,我听不懂。”
宴七直接把话说明了,“你与宋王府的人是什么关系?”
“我还没有出生时,宋王府的人就已经搬走了,我和他们能有什么关系?”
“我看你这年纪……与我倒是差不多大。”白茶一手放在桌子上,撑着下巴,她悠悠一笑,“当年宋王郡主,据说是难产而亡,如果她的孩子还活着,应该也和你差不多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