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突然堂而皇之的冒出大儒关系密切的修士,可见多吸引人目光了。
成占平见张布衣陷入思索中,并渐渐明白了过来,他异常光棍的道:“所以本官当然积极了,毕竟领道长去,想来本官能换到不少好处呢。也不用被围得心烦,在这里躲清净了。”
“没想到,贫道还真是个唐僧肉了!”张布衣苦笑间,诧异的道:“既然如此,之前大人为何一次都没在贫道面前提起?”
“嗨,这不是认为道长你这种德道高人,看不起咱们这种小地方的圈子么,索性就不舔着脸的往道长面前凑了。”成占平直白且干脆的回答道。
张布衣将手中的茶饮尽,道:“既然如是,那成大人陪着贫道走一遭吧。说实话,大夏非官方的修行圈子,贫道好像还真没涉足过。”
成占平闻言大喜道:“我就说道长不食人间烟火吧,走走走,这几日正好日日都有这小聚会。”
言语间,他还不忘激发了两个传讯符,诉说了什么。
张布衣见此,也起身跟着对方,向着府衙外面走去。
······
出了府衙,成占平领着张布衣往一个方向前行,一路上似乎异常的热闹。
比如刚出县衙不远,就有一个如花似玉,二八年华的少女,跪在他们所走过的街边,头插草标,卖身葬父,哭的欲拒还羞,异常惹人怜爱。
成占平面无表情的从其旁边路过,张布衣也是。
“我的命好苦啊,阿爹啊,你怎么突然就这么走了啊!”经过对方时,那女子突然嚎啕大哭了起来,撕心裂肺的,我见犹怜。
成占平瞄了张布衣一眼,道:“道长要不发发慈悲?”
张布衣嘴角抽搐间,瞪了成占平一眼,面无表情的继续前行。
目送张布衣他们离开后,那女子咬了咬牙,就欲起身。这时一个四五十岁,一派正气的老员外上前关心的问道:“这位姑娘,不知道你要卖多少钱?”
女子收了所有娇滴滴的表情,冷冷看了对方一眼,看的对方脊背发凉,才指着面前的尸体道:“送你了!”
老员外:“???”
让老者更加惊恐的是,随着女子离开,她那个死去的爹,突然也爬了起来,对着老者颓了一口唾沫,道:“颓,真他娘晦气,也不看看你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言罢,顶着一张死人脸就匆匆离开了。
吓得老者整个人呆立良久,半响才回神,惊惧的往自己府上走,这半月来,城里怪人越来越多了。
······
另一边,张布衣和成占平继续走了一条街,又遇见了足足两伙卖身葬母,葬叔的。让张布衣嘴角抽搐。
成占平看了张布衣一眼,道:“哈,本官看来治理实在无方的很,这半月卖身的人越发的多起来了。”
张布衣听出了对方言语中的挖苦,又瞪了对方一眼,不接话。
其实这事情和他有些干系,还是大儒关系搞出来的。之前他不知道大儒威力这么恐怖,所以发了文后,并没觉得什么不同,依旧日常生活。
但是之后第三天,他突然就遇见了各种可怜的人,其中不乏刚入门的修士。虽然不解为啥职业者也混的这么惨,他也没多想。
毕竟一重境的初级学徒,确实比普通人强不了多少,要是人再年幼点,那就真是个普通人了。
所以他怜悯心作祟,救了一个小孩,领回了府去,本来打算当个童子培养的。
然后这就一发不可收拾了,之前的各种偶遇之人变少了,而各种身世凄惨的人变多了,总能在他出行时出现,宛若庐州瞬间变成了人间炼狱一般。
小屁孩卖惨,年轻人搞家道中落,他甚至见到一个二转大修的老人,搞什么穷困潦倒,子女不孝的神奇操作,无限侮辱着张布衣的智商下限。
之后张布衣瞬间反应过来,自己应该是被安排了,回去一查,才知道是各路散修,从他背景中察觉到他的性子,搞出来的事情。
当然,这么做的大多是些低阶散修,就像如之前那娃般,想和张布衣攀上关系。
没错,张布衣最开始收的那娃,也是个老江湖······至今都还赖在胡府,和胡家两兄弟打成一团,一幅不打算走了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