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身的命运改变,影响到其他人的命运,而被影响了命运的人,又会影响其他人,所以必须得彻底的根除才行。”
王铁柱没有等阮嘻嘻继续说,他来到了大榕树下。
祁慕思被吊在树上,没有任何声音,只能透过她起伏的胸口知道她还活着,双脚鲜血淋漓,血液还在落下。
人群中,王铁柱看到了男孩,他眼神惊恐,手里拎着一小袋米,眼睛始终盯着祁慕思。
周围的人在议论纷纷,一阵后天师陈刚来了,说需要把她暴晒七七四十九天,才能消灭邪物。
夜深人静,几个差役打着哈欠喝着酒,火光挑动,祁慕思醒了,在挣扎了几下后,祁慕思发现手脚都没有知觉了。
王铁柱揪心望着眼前的一幕,祁慕思的手脚都被挑断了,这已经是必死的局面了,然而他却看到祁慕思的眼神始终没有屈服,她尝试着向上拉伸,一次次的尝试,直到筋疲力竭。
男孩并未走远,而是躲在巷子里,看着外面的情况,他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第二天早晨,太阳的光芒炙烤着祁慕思,街上百废待兴,到处都在敲敲打打。
男孩笑呵呵的和一些人谈笑着,他在帮人修房子,时不时男孩会担忧的看向不远处的祁慕思。
直到入夜后,男孩藏了一碗粥,他趁别人不注意,快速的爬上了大榕树,躲藏在枝叶中,静静等候着深夜降临。
祁慕思嘴皮发黑,身体发紫,她已经到濒死的地步。
“姐姐.......”
祁慕思睁开了眼睛,一只碗放在她的嘴边。
“快吃姐姐,我明天会想办法的。”
下面守夜的几个差役已经醉倒睡着了。
温润的粥一点点的喂入了祁慕思的嘴里,祁慕思艰难的吮吸着。
一晚上过去,祁慕思情况好了一些,第二天天空阴沉,下起了小雨,祁慕思清醒多了。
“奇怪了,怎么回事。”
刘金彪和一堆管理员们看着祁慕思的生命线,明明已经消失的生命线竟然又恢复了,一堆人百思不得其解。
王铁柱似乎明白是怎么回事,开口道。
“他们好像不知道这个小男孩的事。”
阮嘻嘻点头回答道。
“因为这个男孩,本已经是死人,但他因为祁慕思的食物,规避了死亡。”
今夜的空气是阴冷的,守夜的差役们搭起了棚屋,继续喝酒吃肉,男孩还在等他们睡着。
直到鸡鸣时,男孩找准机会,一点点把祁慕思拉了上来,他早已准备好了绳子,用刀子割断了祁慕思手上的绳子后,男孩拴住祁慕思的腰,小心翼翼的把她放了下去,下来后把祁慕思背在身上。
“姐姐没事的,我背你走,我偷了不少米,藏在城外。”
天空发白之际,男孩在城门打开的时候,便推着独轮车出去了,没有任何人察觉,祁慕思被装在麻袋里。
然而此时城内却大乱了起来,陈刚怒斥着几个衙役,刘金彪更是拿出了黄金,让全城的人去找祁慕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