阔刀刺入了他的胸膛,鲜血从他的嘴角流出。“你就是这么处理每一次的问题吗?”
我将阔刀从他的体内抽出来。“没错,所以我才是最后一道保险。”随着阔刀一点点抽出,整个堡垒开始逐渐崩溃,最后就如同它出现的那般消失在眼前。
“色瑞纳,报告。”
“未知世界修正完成,奇怪,这里的属性是。不该存在的空间裂隙。”色瑞纳突然明白了什么朝我大喊。“快收回世界矛!我们被骗了!抑制力才是问题!它们正在抑制空间的自我生成,这里就要完全湮灭了!”
“现在可没那么好回收了,看来有人势必造反了。”我与安德鲁神父刀剑相向,大风吹拂地面,乌云在高空聚集。
随着一道闪电的落下,我挥刀砍向安德鲁“安德鲁!”。铳剑从四面八方向我袭来,我紧握阔刀的刀柄,紫色的闪电向周围散去,劈在铳剑上夺舍了控制权。
世界矛从安德鲁神父的胸口拔出,世界矛的形状代表了世界的意志。
“现在连世界自己都要毁灭自己吗?”这个想法使我的攻击产生了犹豫,矛头穿过护盾与盔甲刺入我的左肩,我感觉到一部分的我被抽了出去。一股冰冷漆黑的意识浮现在我的脑海里。“虚数之海。”
安德鲁将我挑飞到空中狠狠的砸向地面,举起世界矛再次刺来。
我勉强举起阔刀进行格挡,整个人被击退数米,还未等喘口气,第二击紧随其后。我被抑制压制着击打,直到被逼退到墙边。双手抓住世界矛,盔甲被世界意志所剥离,鲜血顺着矛滴落在地面。
奋力抬起世界矛让安德鲁的攻击失去了准头,盔甲再次覆盖双手。我瞬间拉开与他的距离。
“色瑞纳,系统给予的结果是什么?”
“还没有回应,应该说不想回应。”
我一边躲闪安德鲁的攻击一边回想城堡中那个人所说的话语,如果这里是个属于吸血鬼的平行世界,那么城堡和最后的老者都只是在适当的时间在适当的地点出现而已。
“一切都说的通了。”阔刀与世界矛撞击,互作用力将我与神父推开。“神智已经完全被世界矛得意志侵蚀了吗?”
我将阔刀插入地面,心里面还在挣扎。无论这里的空间是不是真实存在的,我都必须去阻止其崩形。我单膝跪在阔刀之后,左手握拳置于胸口,右手成掌伸向阔刀。
“愿赐恩泽,普佑众生;愿赐恩光,拯危救苦。以吾之形骸,现汝之意,汝之力。”
安德鲁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就要来了,不顾一切的像我发起攻击。
我抢先一步拔出阔刀,在空间划开了一个漆黑无比的口子,死亡的气息从中不断涌出,气息所触之物皆凋亡。阔刀化作粒子消散与天地之间,我将右手深入裂口之中,取出一柄红的发黑的长枪,此枪长三米有二,中前端呈双螺旋状紧密盘绕交织,枪头略有间隙,两侧如月牙,此枪可刺可砍。
右手的盔甲自动解除装备,死棘枪所散发出来的能量是纯粹到极致的破坏欲望。镇压死海的荆棘之枪足以与任何世界矛一决高下。
死棘枪的枪头与世界矛撞击的瞬间,世界矛的矛头就产生了裂纹,与此同时安德鲁持矛的右手也裂开了相同裂纹,血液从中喷涌而出。
“十二!快停手!”色瑞纳的声音在脑海内响起。
我一挥死棘枪没有进行追击。“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这里的空间正在崩塌,但原因不是世界矛,是支撑这个世界的某个装置或是主世界正在死亡。”
我右手紧握死棘枪不让其接触地面,左手唤出全息显示,空间的自我存在立场正在急速崩溃。周围的一切,不管是建筑还是天空如同被烧着的纸张一般溃散着。安德鲁神父挣扎着站了起来,他的躯体陡然爆炸,维持其存在的基本力崩溃了。
大崩溃蔓延的速度太快了,整个空间一眨眼的功夫就消失不见了。随着一阵晕眩感,死棘枪刺入地面,我扶着枪身勉强站了起来。死棘枪所刺入的金属平台半径数厘米的范围全部腐蚀成了废品,我将死棘枪拔了出来扔回了死海当中。
“我们还在各各他山,这里是训练模拟室。”晕眩感依旧在脑海中挥之不去。试炼应该还未结束,我不该出现于此,一定是发生什么事了。
我蹒跚着走到了一旁的大门,感应式的金属门并没有自动开启,一旁的控制器闪烁着红灯。我靠近仔细观察了一番,它已经被锁死。
“将我装载到控制台上,我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
我将手凑近控制台,色瑞纳跃到控制台上,她在上面操作了一段时间。“看来我们的系统出现了一些问题,正在覆写安全协议。”几秒过去,色瑞纳转过身子打了个响指“好了。”
厚重的大门打开了,整个通道一片漆黑,我取出盔甲再次重新凝聚好的手枪。左手靠近控制台回收了色瑞纳,我关闭了盔甲全部的外置光源。双手紧握手枪时刻做好开枪的准备,身体靠着左侧墙体小心翼翼的移动。
没走几步,头顶的天花板冒出火星,我迅速瞄准光源,那是一段被爪子撕裂的电缆暴露在空气中。头盔的夜视能力在这种情况下反倒成了一种阻碍,我打开了头盔的面罩,血腥味扑鼻而来。我迅速捂住口鼻防止自己咳出声音,逐渐适应后才松开左手,继续在黑暗中前进。
走了没多远,脚下好像提到了什么东西。借由短路的电缆带来的光亮才得以看清,那是一具被撕成两段的尸体,从盔甲的制式看来是负责守备的常备军。
“到底是什么进行的攻击,力气居然可以大到将人连同盔甲一起扯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