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牌。”高乙恒指着老池说:“他没有牌,所以是愚者,不配跟我聊天。你的牌出完了,已经不聪明了,再聊下去你会变成他的。”
老池表示很想把高乙恒的屎给打出来。
“我觉得没事。”齐翌摇头。
高乙恒一脸关心的劝道:“我可以陪你,因为妈妈很喜欢你,但这样以后我就再也不跟你说话了,你想好了吗?”
齐翌站起身,他觉得高乙恒是在威胁自己,但不得不吃这套威胁。天知道高乙恒究竟是什么逻辑,万一这家伙真认死理,以后再想从他那问话会很难。
“那我明天再找你,你好好休息。”
“明天多带点牌。”高乙恒点头说道:“我时间不多了。我不想你死,你也没死,我的肾脏随时会爆炸,剧毒的蝎子会从我肚子里爬出来,吃掉昨天晚上那个人。”
他又重复了遍昨晚审讯时说的话,似乎另有深意,又好像只是随口一说。
齐翌转身往外走,老池早就被这家伙恶心的起了一层又一层鸡皮疙瘩,早就想走了。
“等等,”高乙恒叫住他:“帮我砍掉外面那棵树好吗?他一直发脑电波干扰我,我没办法撒尿了。”
齐翌侧目看向窗外,外边哪里有什么树,光洁溜溜的一片荒地,只在远方矗立着根信号塔基站。
想了想,齐翌指着信号塔:“你说的树是那个东西吗?”
高乙恒似乎很怕窗外的某个东西,小心翼翼的扭过脑袋看一眼,然后果断摇头:“你疯了吗?那是信号塔呀,怎么会是树?”
齐翌:……
他妈的,居然被疯子问是不是疯了。
“你说的树在哪里?我没有看到。”
“就在窗外呀,你看不到吗?”高乙恒疑惑的问:“眼睛不好就赶紧去看医生,那颗树那么高,那么大,上边还住着猴子跟乌鸦,你怎么看不到呢?”
“在哪里?”
“就在窗外呀。”
看来这句是纯粹的胡话,齐翌提示自己不要太敏感,于是转移话题问道:“那么,脑电波在说什么?”
“说他是傻逼,捅他皮燕子。他是傻逼,捅他皮燕子,不停重复这句话。”高乙恒指着眉头乱跳,快要忍无可忍的老池。
老池脸都红了,跳起来窜过去要打他:“忍你很久了!别以为你是神经病老子就不敢打你!”
齐翌一把抱住老池,几个民警也赶紧进来,把老池拉出去。
高乙恒阴测测的笑着。
“算了,不麻烦你砍树了。你们快走吧,你没牌了,不能说话了。”
齐翌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病房,在走廊细细嘱咐前来监管高乙恒的几名民警,交代了事情后,给毛宁安发了微信,让他到自己家集合。
昨晚王支队就说过,回家调查时拉上毛宁安一块。至于和高乙恒聊天的结果,暂时不急着汇报给王支队,他还需要整理整理。
太零碎了,他思绪都有些破碎凌乱,需要下功夫想想,将之串联成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