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谷零将客人的西装外套从挂烫机上取下来, 折叠装进了印着酒店logo的袋子里,这时听到了休息室的门锁发出了“咔哒”的声音。
他猜这肯定是诸伏景光回来了,挂起了笑容准备迎接幼驯染, 他都很久没有对景光笑了, 因为他们在组织里表现出来的关系并不是很好。
从警校毕业之后,同期们被分到了不同的部门成为了优秀的警官。但是其中, 诸伏景光被分配到了警视厅公安部, 他则是被分到了警察厅警备局警备计划科,不过他们两个却领到了相同的任务,一起潜入了某个犯罪组织中成为了卧底。
为了防止暴露, 他们两个人在组织里一直都装作不熟的样子,隐藏了过去, 甚至改名换姓。比如他,现在的名字是安室透,而景光……
“赤井, 你回来了。”即使房间里并没有其他人, 降谷零也没有脱去伪装,而且他和诸伏景光认识许多年, 很多时候只要一个眼神就可以明白对方的意思了,说话反而没那么重要。
赤井光, 是诸伏景光现在的假名, 似乎是弥世帮他取的。
诸伏景光却好像没有听到他说话一样,盯着手里的东西一直坐在了休息室的沙发上, 眉头紧锁,好像在思考很复杂的问题。
“刚刚有人给了我小费。”诸伏景光若有所思地说道。
“这里的客人出手肯定也不凡吧。”降谷零附和地笑了一声, 朝着诸伏景光的方位走了过去, “有多少?”
“三百日元。”诸伏景光将手掌摊平给降谷零看, 白色的侍者手套上放着三枚带着金属光泽的崭新的一百日元硬币。
降谷零的脑袋歪了一下,从他掌心拿起其中一枚硬币对着灯光观察着,可无论怎么看这都是普通的一百日元,还是今年发行的新钱。
“谁给你的?”降谷零把硬币还回去,问道。
诸伏景光回忆起当时的场景,长发男子礼貌地叫住了他,对他说这是他家少爷给他的。
看到那几枚硬币他也有些懵,只是并没有表现出来,而是询问“少爷”是谁,一会好当面表示感谢。那个青年给他指了一个方向,他却只看到一个匆匆离开的背影。
“没看到脸,不过还是别有什么牵扯了。”诸伏景光有些遗憾地说道,将那几枚硬币放进了里面的口袋里。
对于现在的诸伏景光来说,人就只分为和组织有关以及无关的两类。如果那位少爷是组织的人,对方会主动找上来;不是的话,就更别和他有什么联系了。
诸伏景光脑海里突兀地浮现过少年的脸,在心里叹了口气。他当初希望弥世可以有个更好的未来,主动和他约定将来成为搭档,一个当侦探一个当警察,弥世也很认真地和他拉钩约定了,只是他最终还是决定来了这里。
现在想来,当时弥世就没相信他,拉钩时的誓词也不是传统的“说谎的人要吞一千根针”,而是希望他“尽量做到”。
诸伏景光知道他聪明,又因为长得很像漫画作品里的那位阵营首领一直对他有种奇妙的无所不能的滤镜,并没有觉得有哪里不对。
可毕竟他食言在先,在离开之前,他要和以前所有的朋友都断掉联系,就只没忍住给弥世发过去了道歉消息,又赶紧撤回了。
……
现在不是回忆过去的时候,诸伏景光摇了摇头,对站在他身边的降谷零说道:“暗号有回应了。”
他和降谷零卧底的这个组织,是个等级十分森严且神秘的组织,更多的人根本不知道这个组织的存在,也不知道这是个多么恐怖的庞然大物。
就算有着警视厅那边的安排,他们很顺利的进入了组织,可是两个月来做的都是最普通的底层人员的任务,别说晋升,还没见过这个组织中任何一个高层成员。
不过他仍然没敢懈怠,即使是最简单的任务也要做的尽善尽美,保持任务完成率百分之百的情况下,终于接到了这次的任务。
和之前的任务相比起来终于有些不同了,虽然是辅佐,但是任务中明确说明这次会有一个代号成员和他们一起行动。
组织以酒名为代号,有代号的成员就已经是组织的高层了,和他们这样的基层成员比,就是经理和实习生的区别。
他们要做的就是听从对方的调度,适时表现出自己的能力,得到对方的欣赏,从而在组织站稳脚跟。
“所以,是什么内容?”降谷零见诸伏景光半天都没说话,问道,“代号成员的任务,应该不是往常那种小打小闹吧。”
不是小打小闹,代表是真正意义上的犯罪,必要的时候为了取得信任,他们也必须做出违背自己本性的行为。
但是这种觉悟,在降谷零接下卧底任务时就做好了,就算是沾上鲜血他也在所不辞……
“找到他。”
“啊?”
那张纸条已经被诸伏景光销毁了,上面的内容他一个字都不会忘,连同标点清楚地记在脑海中。
和他转述给降谷零的不同,纸条的用词要更活泼些,能看出书写之人是带着戏谑和愉快的心情写下“来抓住我”这样几个字。
只是在身为卧底的诸伏景光看来,就有些意味不明了。不过这件事就没必要告诉zero了,如果真的被怀疑,至少还能保下一个人。
诸伏景光点了点头,故作轻松地说道:“他让我们找出他是谁,比想象中的要轻松不少啊。”
*
知道和自己一起出任务的是熟人,西高弥世有种意料之外却又情理之中的感觉。
威士忌相吸,他身边已经有一个莱依了,波本和苏格兰也会自然地来到他的旁边。
好在他也不是真酒,不然现在他真的要开始吸氧了。
弥世本来也没把组织的任务放在眼里,倒不如说只想利用他的异能的组织,居然派他外勤才奇怪。
在不知道队友是诸伏景光之前,弥世还在考虑这次要不要装成废物花瓶,把所有任务都搞砸之后就不会有什么任务交给他了。而且组织需要他的能力,也不能因此放弃他,绝对是个很好的选择。
可偏偏是认识的人。不知道降谷零在不在,但是应该也是在的。
现在还是基层人员的诸伏景光容错率极低,这次任务失败后不知道要做多少任务才能补回来,间接性增加了他承担的风险,弥世自然不能这样做。
拿资料和白嫖别人拍卖品……而已,没什么难度。
西高弥世换了个坐姿,虽然他身为少年漫的主角,应该是绝对正直的性格,但对于“人”之外的事物,并不是特别在意。
他尊重的是生命,规则对他来说从来不是限制。当初他对这方面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概念,有时候做出来的计划会被人欲言又止地看着,比如为了进入某个秘密基地,可以去骗别人的通行证。
别的方法也有,不过不如这种快,只是好像他周围也只有他觉得这种没道德的事情无所谓,后来他也都改了,变得更容易让人接受。
现在他的计划书发下去,得到的都是完全的赞美。
为组织做事就已经是犯罪了,可是另一边是诸伏景光的安全,这样完全不对等的二者,就像是你的女朋友和一个轮胎同时掉进水里要救哪个一样。
应该没人会想救轮胎吧?
西高弥世沉默了两秒钟,站了起来,一直看着他的赤井秀一立刻走上前来,面带微笑地低声叫道:“少爷。”
充满男性魅力的低音炮在弥世的耳边响起,略带温热的气息呼到了皮肤上,他觉得稍微有些痒。
他伸出手指按在赤井秀一的下巴上,把他往外推了推,冷漠地说道:“不要靠我这么近。”
赤井秀一则是完全摸不着头脑,他在后面看着弥世的表情越来越冷淡,最后突然笑了一声,深切觉得这个少年果然不好捉摸。从初遇时的温柔到现在的冷淡,这让他怎么把握这个度啊?
看到赤井秀一愣住的表情,弥世像是误会了什么,绿眸中充满了了然,伸出手指对着赤井秀一勾了勾,赤井秀一略微一顿才靠上前。
刚刚弥世才说让他别靠这么近,现在又让他上前。可他不能拒绝,光是弥世是代号成员这一条,他就得绝对服从他的命令了。
那,中间?
赤井秀一精确地将距离控制在一个微妙的范围内,却见弥世无奈地叹了口气。
少年往前一步,半踮起脚抱了他一下,拍了拍他的肩膀。
“没讨厌你,就是有些痒。”
赤井秀一愣住了,并不全因为弥世的动作,还有这个行为带来的既视感。
他从见到黑泽弥世起,就觉得对方特别的熟悉,好像是在什么地方见过,只是怎么也想不起来。他回去后把自己从小到大见过的人都总结了一遍,甚至连亲妹妹都算在内了,最终却一无所获。
可加上这句话,就有些不一样了。
回忆逐渐清晰,许多年前陪弟妹看的动画片段突然地出现在了脑海中。
不可思议,但是几乎一模一样。
弥世看到赤井秀一好像没刚刚那么僵硬了,对他说道:“我自己去转转。”
“去哪里?”赤井秀一刚刚想起了十分重要的情报,但他的理智还在,立刻问道。
弥世四下看了看,将视线落在了站在场中被众人围着的佐伯绘里小姐,她的胸口戴着那条他需要的红宝石项链。
“去看看轮胎。”,他觉得稍微有些痒。
他伸出手指按在赤井秀一的下巴上,把他往外推了推,冷漠地说道:“不要靠我这么近。”
赤井秀一则是完全摸不着头脑,他在后面看着弥世的表情越来越冷淡,最后突然笑了一声,深切觉得这个少年果然不好捉摸。从初遇时的温柔到现在的冷淡,这让他怎么把握这个度啊?
看到赤井秀一愣住的表情,弥世像是误会了什么,绿眸中充满了了然,伸出手指对着赤井秀一勾了勾,赤井秀一略微一顿才靠上前。
刚刚弥世才说让他别靠这么近,现在又让他上前。可他不能拒绝,光是弥世是代号成员这一条,他就得绝对服从他的命令了。
那,中间?
赤井秀一精确地将距离控制在一个微妙的范围内,却见弥世无奈地叹了口气。
少年往前一步,半踮起脚抱了他一下,拍了拍他的肩膀。
“没讨厌你,就是有些痒。”
赤井秀一愣住了,并不全因为弥世的动作,还有这个行为带来的既视感。
他从见到黑泽弥世起,就觉得对方特别的熟悉,好像是在什么地方见过,只是怎么也想不起来。他回去后把自己从小到大见过的人都总结了一遍,甚至连亲妹妹都算在内了,最终却一无所获。
可加上这句话,就有些不一样了。
回忆逐渐清晰,许多年前陪弟妹看的动画片段突然地出现在了脑海中。
不可思议,但是几乎一模一样。
弥世看到赤井秀一好像没刚刚那么僵硬了,对他说道:“我自己去转转。”
“去哪里?”赤井秀一刚刚想起了十分重要的情报,但他的理智还在,立刻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