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晨这时候才勉强看清楚，她身上的衣服从头到脚都是素白色，原先觉得是褐色的只是因为实在下水道里没地方洗干净。
这衣服的样式李晨多少有些印象，应该是那种病号服之类的东西。
“看什么看？盯着人家女孩子的身体一直看你不觉得很失礼吗？”
余茵被李晨看得有些脸红，赶忙从桌上抓起自己的破斗篷披上。
她整个人又回归到李晨最熟悉的形态。
“你一定要穿着你那件斗篷吗？”
“我喜欢，我就穿！”
余茵当即回顶李晨。
李晨摇头没说什么。
他走到门前，推开门，外面的冷风吹入让躺着睡觉的大爷将身上的被子往上拉了拉。
“老大爷，我们走了。”
李晨说。
“哦......”
老大爷睡得迷迷糊糊，随口应了一句，他不太关心他们走没走，更关心门有没有关。
李晨向余茵招手，两人一起离开小屋，带上门回到河堤上。
外面的冷风让本来还有些困的余茵清醒了不少。
“我又没嫌你这件斗篷破，只不过你这样走在街上也太显眼了，我们两个现在可都是安子石的抓捕对象。”
李晨和余茵在河堤上走着，边走边决定接下来要往哪去。
“那我也没有办法，脱了我冷。”
余茵把头缩在斗篷下，生怕李晨下一手的动作就是把她身上的斗篷扯走。
这斗篷的破布不知道她是从哪里捡来的，把娇小的她整个人都包裹在里面，远远看去只能看见一个斗篷上长着头和一双脚。
“我把我外套给你穿，你一样也不冷。”
就算李晨没有外套，他还能穿上强化服，保暖效果并没有下降多少。
余茵看了看李晨这件蓝色的外套，大概在脑海里想象了一下穿在自己身上的长度。
“你给我试试，好穿我就穿你的。”
她到也是不客气，李晨脱下自己的外套递给余茵。
余茵扯下斗篷，随手丢给李晨，试穿了一下李晨的外套。
她的身高才到李晨肩膀下，这件外套对她来说自然是非常宽大，整个外套穿在身上下摆能一直遮到膝盖。
余茵抬起手，看着自己藏在袖子中的手，满意的点了点头。
“不错，归我了，那件斗篷我就赏赐给你。”
“我才不要。”
李晨把这斗篷随手往一边的垃圾桶一丢，自己按下个人终端的屏幕，穿上强化服。
余茵倒也不在意，也不知道她对穿衣是个什么样的选择标准。
“我们接下来去哪？”
余茵在路上蹦蹦跳跳，挥舞自己长出一节的袖子，像是个京剧演员甩水袖一般。
“去拿我的包，要是能拿得回来的话。”
李晨从河堤上眺望着城市的远处，然后回答余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