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锡安,你什么意思?”尧广大怒,但怕其他人听到,极力压低了声音,却掩盖不住其中的怒火。
“我什么意思?”程锡安眼神不善的盯着尧广,“明明有紧急预案,你放着不用,非要装出一副犯愁的样子,让方哥处理,你安得什么心?”
尧广据理力争道:“我安的什么心?你不心知肚明吗?既然你问,那我就清清楚楚的跟你讲明白!”
“末世里,人吃人都屡见不鲜,凭什么种花社就那么和谐美满?要说没有人煽风点火、故意美化,我信,你能信吗?”
“可这群人又是最难渗透的!派出去那么多探子,全都消失无踪,你不觉得奇怪?”
“我试探他一下怎么了?万一他并不像传言中那样,我们不是把基地的其他人往火坑里推?”
“你程锡安想做一个死忠,那你去做!小人我来当!”
程锡安并不意外,冷声道:“那你试出来了?怎么样?安心了没?”
尧广没吱声,事实证明,方圆比他们预想中最好情况的还要靠谱,这种行事风格,几乎是完全保留了战前的种花传统,与末世风格格不入。
程锡安接着道:“说不出来了?刚才不是挺能叭叭的吗?”
“你以为就你一个人眼睛好使、脑袋好用是不是?”
“你当我程锡安的招子是摆设吗?”
“老子比你大一轮!他是什么样的人,还用你试?”
程锡安看着尧广垂下去的脑袋,恨不得再来一巴掌:“你他妈倒是试了,你安心了,但你想没想过,万一方哥心里有间隙呢?咱是去投奔人家的,人家想弄死你,需要很明显吗?”
“哦,这么说,你们现在还不是一路的啊!吓我一跳!”
完全陌生的声音,从齐人高的草丛里传来。
“谁!谁在那,出来!”
程锡安一马当先,把不擅长近战的瞳术师挡在身后!
草丛晃动,一个吊儿郎当、嘴里叼着草棍的莫西干头走了出来。
“我特么还以为你们本身这么猛呢,原来是趁老子们不注意,抱到了一条大粗腿!呵啐!”
莫西干头吐掉嘴里的草棍,活动了一下膀子,裸露在外的两条手臂上,刺满了的怪兽纹身,仿佛活了过来,几欲择人而噬!
“你到底是谁?我们现在就是种花社的人,你想怎么样?”尧广这个时候躲在程锡安身后,顺理成章的把种花社搬出来当名头,浑然不顾刚刚他自己还在质疑审视其真假。
“呵,拿种花社的名头吓唬我,”莫西干头冷笑,“老子好怕怕啊!啊!吓死伦家啦!”
莫西干头装出一副女人样子,可身上的纹身一个个的从他身体里跳了出来,扑向程锡安……
……
另一头,断后的方圆,其实任务量没有众人想象的大。
他往那里一站,愿意扑过来亲热的丧尸,自然就会被翩翩起舞的铁蝴蝶切成三文鱼刺身,那些远处懒得动弹的,方圆也不愿意费力跑过去当厨师。
只要这些丧尸不去追击觉醒者联盟大部队,凭这些丧尸的数量,撒在平原上,也不可能给周边的庇护所带去灭顶之灾。
闲下来之后,方圆就有了充足的时间思考,他总觉得自己似乎忘了点什么,应该还有点重要,但又不是那种不可或缺的……
是郎军吗?肯定不是,他现在应该还在跟魏然附体的大蜥蜴游山玩水。
是神婆吗?也不是,她跟女大夫、女护士、还有女病人一起,差不多应该走出去十公里了吧?
嗯?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