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葛杨答应了一声,立刻转身离开。
...
东宫。
大殿之中。
“微臣蔡元吉,见过太子殿下。”
受召前来的国子监主事蔡元吉匆匆赶到了东宫,恭敬地行了一礼。
“你老实说,见过胡非那首诗的人,除了你,薛儒以及陆离之外,还有没有旁人知道?!”
朱标摆了摆手,盯着蔡元吉,大声问道。
“这...”
蔡元吉愣了一下,迟疑着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因为他并无十足的把握证明那首诗只有他们三人见过。
看到蔡元吉复杂的神情,朱标就已经知道了答案。
“太子殿下,到底出了什么事?”
蔡元吉迟疑了一下,忍不住问道。
“刚刚收到消息,魏国公徐达已经进宫觐见父皇,或许跟胡非所作之诗有关。”
朱标皱了皱眉头,缓缓说道。
可是听了朱标的话,蔡元吉立刻忍不住脸色大变。
“怎么了?你知道什么?!”
朱标无意中看到了蔡元吉的神情,忍不住沉声问道。
“回禀太子殿下,掌印薛儒,与魏国公徐达乃远房表亲...”
蔡元吉面色苍白,躬身答道。
听了蔡元吉的话,朱标忍不住心里一紧,心中已经确信了徐达进宫必定与胡非有关!
“肖琦,你马上去找胡非,告诉他,如果事情一旦闹大,让他切莫反抗,绝不能让事情变得更加不可收拾!”
“无论如何,本宫都会保他!”
紧接着,朱标转头看向了肖琦,大声说道。
“是!”
肖琦答应了一声,立刻退了出去,迅速出宫。
“蔡元吉,你立刻回去,暗中将薛儒扣押,问问他是否跟魏国公说过胡非的事!”
朱标转头又看向了蔡元吉,沉声叮嘱道。
“是!”
蔡元吉答应了一声,行了一礼,快步离开。
“看来,这件事终究还是瞒不住了,胡非啊胡非,恐怕你难免要受一番皮肉之苦了,只怪你自己太过恃宠而骄!”
朱标紧握双拳,如有所思的说道,面色凝重。
...
皇宫。
养心殿。
听了徐达的话,朱元璋先是一愣,紧接着脸色瞬间阴沉。
“怎么回事?!”
朱元璋迟疑了一下,丢掉了手中的棋子,紧盯着徐达,沉声喝问道。
“回禀陛下,胡非奉旨参加春闱,非但不感念陛下隆恩,反而心生不满,不但在前两场考试之中交了白卷,甚至在考场之中肆无忌惮,直接趴在桌子上睡觉,视制度如无物!”
“微臣刚刚收到消息,胡非在今日结束的第三场考试之中,虽未再次以白卷结束,但却在考卷之中题了一首大逆不道之诗,谋反之心昭然若揭!”
徐达拱了拱手,义愤填膺的说道。
“徐卿,此事不可胡乱臆测,你这么说,有何证据?”
朱元璋看着徐达,皱着眉头,沉声问道。
徐达和胡家父子向来不和,朱元璋心里也明白。
“回禀陛下,微臣听闻了胡非所作的那首诗,要微臣现在就念给陛下听吗?”
徐达点着头,恭敬地说道。
“念!”
朱元璋沉着脸,大声说道。
“九州生气恃风雷,”
“万马齐喑究可哀。”
“我劝天公重抖擞,”
“不拘一格降人才。”
紧接着,徐达看了一眼朱元璋,大声念出了四句诗。
听完徐达所念之诗,朱元璋的脸色越发的阴沉,双眼之中满是怒意。
“陛下,胡非抗旨不遵在先,无视制度在后,既无打算真心应对春闱,却又在最后一题中卖弄文才,大放厥词!”
“诋毁我大明科举制度之余,暗指陛下昏庸,朝局腐败而无朝气,狼子野心昭然若揭,其心可诛!”
看到朱元璋已经震怒,徐达恭敬地行了一礼,又添了一把火!
听完徐达的话,朱元璋腾地一下从坐榻之上站起身来,一把将棋盘掀翻在地!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他好大的胆子!”
紧接着,朱元璋气急败坏的踱着步子,怒不可遏的说道。
听着朱元璋的怒骂,徐达偷看了一眼,眯了眯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