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我趣,你去找有趣的人说吧。”
“怎么这么容易生气。”裴弈笑起来,“我怎么还闻出了一股子醋味儿?”
“闭嘴吧。”周文珏没好气道:“我去营帐了。”
“行,去吧。”
几天后后,裴弈收到了云宜传来的信。
彼时他正和谢斐在一块儿。
裴弈将信扔在谢斐面前,“看看。”
“考验我啊?不会是这里面有什么机密,我看了后你好杀了我吧?”
谢斐怀疑的拿起信纸,却没看。
裴弈冷笑:“要想弄死你早就弄死你了,你还活的到现在?”
“倒也是。”谢斐扬眉,打开信纸看起了上面的内容。
片刻后,谢斐放下信纸,裴弈问道:“看完了?”
“嗯,这事儿我回南殷的那几天就已经知道了。”谢斐神色自然道。
“你可以说说你的办法,该如何解决这事儿。”
“让我说?”谢斐笑了笑道:“不太好吧。”
裴弈奇怪的看他一眼,“你只是说说,我又没说听你的。”
谢斐:“……这是你们的事儿,你们自己想。”
“要是我想,就直接把你绑了扔到你舅舅的军营里。”
谢斐冷静道:“这有什么用?我父皇想要发难,就算你把我送回去了,我在你们这儿当了一年多的俘虏这事儿是磨灭不了的事实。”
“你说的有道理,所以我现在有一个怀疑。”
“什么怀疑?”
“我在想,你是不是预料到了这个场面,故意让我们帮住你的,还故意将消息散出去,为的就是战败后还有机会发难。”
裴弈说:“毕竟你要是想跑,随时都可以跑。”
“你这还真是高看我了。”
谢斐好笑道:“我倒也没有这么的神机妙算。这事儿里面有这么多的变数,我可没能耐一一算的准。”
“而且,我也没料到我的这位父皇对我如此的不重视。”
“你爹看上去巴不得你死啊。”
裴弈垂眸盯着信纸的一角,“按理来说用你发难这事儿是你们南殷的机密,只有到了战败的时候,派人来谈和时提出这件事是最有利的。”
“可是现在,这个消息竟然能传到我天元来,甚至京城比我们还先得到消息,就说明是有人故意传播。”
“你父皇倒也不怕我们恼羞成怒,干脆直接把你杀了啊。”
“他有什么怕的。”谢斐嘲讽道:“他儿子这么多,死了一个又能怎么样呢。”
裴弈啊了声,“真不愧是帝位上的人,就是心狠,对儿子都这么狠。”
“他本就没把我放在心上,不过这样也挺好,让我从小就在皇宫中学会了不少本领。”谢斐说着说着停了下来,一脸的难以形容,“……你能别一副很同情我的样子吗?”
裴弈收敛了表情,“我这不是关心你吗师兄,哪里想到你活的这么悲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