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文远离开后,云宜便问道:“主子,咱们现在是回府吗?”
“嗯。”裴弈睁开眼,恢复了些精神,“回府。”
“好嘞。”
与此同时,周文远也已经进了大理寺。
经人通报后,他被引到了程劝的面前。
程劝朝他微微点头,“我带你去地牢。”
姜桢没有关入天牢,而是一直被关在大理寺的地牢里。
“多谢。”周文远颔首。
地牢在大理寺后院,程劝带着周文远穿过暗道,来到了地牢里。
看守的人看见二人连忙行礼。
程劝摆了摆手,“不必跟着,把看守姜桢的人调出来一刻钟。”
“是,大人。”
姜桢是单独牢房,他的周围没有再关押其他犯人,程劝带着周文远很快就来到了他的牢房外面。
周围看守的人已经撤走,程劝将牢房钥匙递给周文远,道:“你有一刻钟的时间。”
周文远接过钥匙,声音低沉,“多谢。”
程劝转身离开,将时间留给了二人。
姜桢自从看到周文远之后,眼睛顿时有了光亮。
这几天在牢房里并没有人对他动刑,但他养尊处优惯了,这样一个环境还是让他很不适应。
他的形象乱脏脏的,白头发也一茬一茬的冒了出来,“怀安……怀安你终于来了。”
周文远沉默的用钥匙打开了牢房的锁,走了进去,“外公。”
姜桢高兴的握住他的手,“怀安,我手上有私兵,调军令牌就在我府中我的屋子里,你去找出来。我的这些兵再加上你的,未必不能与周文珏碰一碰……”
“外公。”周文远听不下去的打断他,“这个时候了你还要和我说这些。”
姜桢呆在牢房里,对于这几天的情形也就是隐隐约约的了解了一些。
但是具体情况究竟如何他并不知道,他甚至连周文远是自己放弃的皇帝之位这件事也不知道。
姜桢被周文远的话打断,他顿了顿,又继续说:“怀安,我知道我做了很多事,可成大事者必须要有牺牲,我做的这些都是为了你啊。赚的那些钱,养的私兵,都是为了能让你的皇位更加稳固啊!”
“够了,外公。”周文远讽刺的笑了一声,“有时候我真不明白您为什么这么执着的要让我当皇帝。”
“你、你说什么呢怀安。”姜桢神情有些迟疑起来,“你是我姜家唯一的血脉……怀安,你和我说,到底发生什么了?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周文远收拾好心情,保持着平静道:“外公,你还记得我母妃吗?”
姜桢先是一愣,而后缓缓道:“我自然记得……”
“当初你和我说,我母妃就是因为我父皇才死的,都是父皇害得我母妃自缢,可是背后的隐情我从未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