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洛语灵乖巧地吃东西,但她心里却有许多疑惑。
那人说自己叫沈泽,而她是他的妻子,她之前出意外双目失明,他们这次就转成要去龙城求医,结果半路被劫了。
可为什么,对于‘相公’,‘妻子’这样的称呼,只要听到,她就觉得很难过?
等妇人喂完了饭出去,没一会门又开了,走进来一人。
洛语灵几乎立刻就认出了那人是沈泽。
“吃饱了吗?冬日里没有太多可口的食物,加上快打仗了,食物都很紧张。”
“你是我相公?”洛语灵直接发问。
方泽深走到炕前,看着她苍白的笑脸,“嗯,是。你怀疑我说谎吗?”
“有一点……”
方泽深被逗笑了,望着她毫无神采的双眸,问道:“你要我怎么证明?”
“这话,是我问你的。应该是你努力证明,让我相信你是我丈夫。”
方泽深靠向她,看着脸上表情丰富的洛语灵,他觉得新奇,道:“你身上的哪里有胎记,我都知道,这算吗?”
洛语灵脸颊瞬间红了,结结巴巴道:“当然不算,那个大嫂说,你之前帮我换过衣服,你,你……”
“我怎么了?”
方泽深伸手点了下她的鼻梁,“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还有这么稚气的一面。不用你立刻相信,因为我们注定了是夫妻,谁也分不开我们。”
熟稔的动作让洛语灵安心了一些,她只能望着沈泽的大概位置发呆。
……
因为洛语灵醒了,似乎孩子也没问题,两人就离开了。
“我们去哪里?”
洛语灵坐在方泽深怀里,她身上裹着厚厚的披风,耳边是方泽深沉稳的心跳,让她很安心。
之前不理解方泽深说的不用她立刻相信,因为他们是注定的夫妻。
可这一刻,洛语灵却深信不疑,以为他的怀抱,他的心跳,都让她嘴角忍不住上扬。
“冷吗?”
方泽深低头,看到披风下,她似乎笑容,也忍不住跟着笑了。
“不冷。但是我不想戴帽子了。”
方泽深按住她想摘帽子的举动,“不可以,我们之前求过医,那个庸医为了治疗你的眼睛,害你白了头发,要是被外人看到,会吓到的。”
“一头白发?”
那她岂不是很老?
洛语灵吓得脸又白了。
方泽深低头,在她额头亲了一下,“还是很美,但少见便是妖,我不想惹麻烦,你如今有孕在身,我们还是低调一些。”
“你……莫不是在逗我玩?”
她仰头,看不到他的脸,但她莫名觉得自己应该知道他是什么样子的。
“虽然我从小就喜欢逗你玩,但这次不是的。”
“从小……我们自小就认识吗?”
“是啊,那时候我四岁,你两岁,我们一同吃一同,等你十五成年,我家便向你家求亲,我们就成了夫妻。”
方泽深驾着马,在她耳边讲着两人的过往,那是他幻想中两人的过往。
“青梅竹马……结为夫妻。”
洛语灵脸上浮现了一抹笑容。
方泽深看着她脸上的表情,突然忍不住低头吻住她的唇。
缱绻缠绵,他抵开她的唇,与她舌尖嬉闹。
情之悸动,尤甚那夜。
直到怀里人软似春水,瘫在他怀里,方泽深才餍足,“娘子说的不错。”
这是老天给他的弥补吗?
弥补他们之间出现了那么多变故,才让洛语灵失去了所有记忆,才能让她在他编制的美梦里,与他相守。
“你我才貌双全,恩爱情长,是旁人艳羡的一对。”
“哪有人这般自己夸自己,也不嫌羞。”洛语灵嘴唇微肿,脸颊殷红,声音却多了几分软语呢喃。
方泽深握住她的手,搂紧了她,笑声在林间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