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礼吧,两位请坐。”她淡淡一笑。
几人一同选秀,之前身份相当,如今她是正妻,她们是妾。
妾为奴。
一想到她们也是太子的女人,她就法对她们有多热情。
若太子不是太子该多好……
发现自己这个想法,她低头嗤笑一声,她在做什么梦!
两人却不知她在想什么,只以为这笑容是嘲讽她们的,顿时心中妒火烧起。
名虽然不记得之前的事情,但是行为举止中的端庄大气却是刻进骨子里的。
阿奴在一边开口:“侧妃向太子妃行礼,斟茶。”
尔兰,如今的兰妃先一步端着礼物和茶上前。
甄珍瞧她态度端正,端过茶水,安心揭开茶盖,却嗅到一丝不一样的气息。
茶里……下了药?
脑海里突然浮现这句话,她一惊,端着茶的手微颤抖。
兰心心口一跳,难道被她发现了?
这是从家里带来的,色味,会让太子妃法有孕,她必须生下太子的第一子。
甄珍眼眸暗了下来,她盯着跪在地上的兰妃,细细瞧去,兰妃那双拢在袖中的手还在瑟瑟发抖。
甄珍冷笑一声,既然敢给她下毒!
就这么点胆子?
“侧妃倒是十分孝敬,不如先替我尝一尝这茶水。”
她似笑非笑地执着茶碗,递到兰妃唇边,示意她喝下去。
兰妃吓得连连后退,“不,妾身不敢。”
“有何不敢?”甄珍的笑颜宛若枝上毒蛇,吐出诱惑又致命的信子,“难不成,这茶水里头,有毒?”
她清丽婉转的嗓音在兰妃和夏妃二人耳里,宛若毒蛇嘶嘶,兰妃眼见事情败露,连忙磕了两个响头。
“太子妃饶命,下毒之事是夏妃撺掇妾身的,妾身是冤枉的啊!”兰妃突然咬了一口身边的夏妃。
一旁的夏妃听闻瞪大美目,怒喝道,“尔兰,你给太子妃下毒干我何事?为何要来污蔑我?”
“我昨晚在你房里,是你说的太子妃不守规矩,定要给她一点教训!是你给我的毒药!”
“我没有!”
“就是你!”
话音未落,二人厮打了起来,座上的甄珍倒是不慌不忙让侍女换了杯新鲜茶水,看戏似地品了半天的茗。
许久之后,扭打的两人衣服也乱了,发髻也散了,甄珍蹙了蹙眉,“太子大婚,你们便心思歹毒下毒,我会将此事禀告太子和皇后娘娘。”
听到‘皇后’,兰妃知道自己必死疑,索性破罐破摔。
“甄珍,你杀了我吧,你贵为太子妃,自然能一句话就要了我们的命。可我不服!我们也都是八抬大轿抬进太子府的昨夜太子理应宿在我或者夏妃房里,可太子妃霸宠,占着太子不放。甄珍,他是太子,你又能霸占太子多久?太子注定有数女人,你能防得了一时,还能防一辈子吗?”
此话像一颗刺,扎在甄珍心里。
旁边的夏妃忙磕头求饶,“太子妃,妾身真的没有下毒谋害太子妃,求太子妃明鉴!”
甄珍端起茶,闻了一下,有毒,但她说不出这是什么毒。
“宣个太医来。”
阿奴领命,出去找人了。
“你给我下的什么毒?”
她问兰妃。
兰妃一愣,她以为甄珍能一下发现茶中有毒,定然是提前得到消息,哪曾想,这人是猜的?
那人说,此毒色味,只要不是皇后,就没人会发现。
这样一来,兰妃突然一变脸,“只是一些让人不舒服,躺两天的药。太子妃千娇万宠,我们这些卑贱之人万万比不上,可太子妃就连祖宗规矩的侍寝日子都占了去,不愿将殿下的宠爱分出来,未免太欺负人了,妾身气不过,只好用这种下作的招数!”
“只是如此?”
没多久,驻太子府的太医来了。
太医检查了一遍,“杯中毒。”
兰妃更加放心了。
真真却皱起了眉头,这里面一定有毒,可她说不出是什么毒,但她感觉自己不会认。
兰妃继续说:“本就不是毒药,就是让太子妃身体不舒服一日,哪里算得毒?”
甄珍让太医下去。
她看向夏妃,“你起来吧。”
夏妃站起来,被丫鬟扶着。
“兰妃,妒忌正妻还下药,这可是大罪,即便你是太子的人,本宫身为太子妃,掌管东宫内务,不罚不足以服众。”
但很快,她话音一转,“但你说的对,本宫也没守规矩,今日罚你,就由被你浮现的夏妃来定夺。夏妃!”
夏妃跪下,“太子妃。”
“兰妃欲行不轨,张嘴十下,你来监刑。”
“是!”
夏妃恨恨地瞥了兰妃一眼。
甄珍起身,拢了拢臂弯的云帛,离开了寝宫。
身后传来夏妃的声音,“给我掌嘴!”
啪!
啪!
甄珍带着阿奴走在东宫里,她嫁进来就直接被抬进寝宫了,还没仔细看看东宫。
阿奴瞧着云淡风轻的甄珍,没忍住开口:“太子妃第一天受侧妃请安,就罚了侧妃,外人听到了,怕是要非议了。若是连太子殿下爷觉得您故意为难侧妃,怎么办?”
“你觉得兰妃下毒一事,是我心口胡说说的?”
阿奴没说话,但显然就是如此。
她坐在廊下,扶着木柱,看向阿奴,“阿奴,我真的是入京后水土不服,加上病重,才失忆了?”
阿奴忙跪下,“当然是啊,主子怎么了?”
“没。我今日发现号脉是个很有趣的是,手给我。”
阿奴疑惑地伸出手。
她搭在阿奴脉上,脉象虚浮,孱弱滑动……
片刻后,她收回手,“你近日月事来了,很不舒服?”
阿奴震惊地看着她,“小姐会号脉?”
她看到阿奴的神情不似作假。
看来,连阿奴都不知道她会医术,是她藏得很深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