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珍忙起身,跪下道:“母后,儿臣——”
“本宫不是要怪你,本宫也年轻过,自然知道让自己的丈夫去碰别的女人,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所以本宫并没有责备你的意思。你和太子能和和睦睦,及早为太子生下皇太孙,本宫甚至可以将那两个侧妃废去!”
甄珍一脸诧异,她还以为皇后会因为这件事生气,没想到……
她开心还没有多久,皇后又加了一句,“但是,你若是一个月都没有身孕,那就别怪本宫给太子府送人了,毕竟皇肆延续才是头等大事。”
她刚生起的喜悦,瞬间被浇灭了。
她垂眸回道:“儿臣知谨记母后教诲。”
在皇后宫里待了一会,甄珍心里越来越不舒服,那是一种说不上来的不舒服,总觉得很压抑。
直到陛下身边的太监来,说陛下要见见儿媳妇,她才松了一口气,跟着离开了皇后宫里。
来到珍妃宫里,看到褚应珩站在一边,陛下,珍妃,还有三皇子坐在一起,像极了一家人,她心头莫名不舒服。
太子彷佛……一个局外人。
珍妃看到她进来,忙笑道:“陛下,太子妃来了,真是个美人儿,皇后娘娘好眼光。”
“儿臣叩见父皇,参见珍妃娘娘。”
褚贺楠扭头回头看向甄珍,突然愣了一瞬。
“抬起头来。”
褚应珩抬眸,疑惑地看向父皇。
甄珍抬起头。
褚贺楠盯着她看了一会,然后自嘲一笑,“怪不得挑了个家世最一般的太子妃,皇后这是照着自己当年的模样选的太子妃。”
珍妃问:“太子妃跟皇后很像?”
“眉眼有些像,不过是二十多年前的皇后了。”
褚贺楠看向太子,“带太子妃回去吧,孤提醒你的事,你自己好自为之吧。”
“儿臣遵旨。”
褚应珩走过来,扶起甄珍,两人一起离开。
两人走出宫殿,上了马车。
褚应珩好奇地问:“母后都跟你说了些什么?”
听到这话,甄珍假装意看向马车帘子外头,耳尖却红了个透,“母后……让我们好好相处。”
褚应珩伸手握住她的手,“那是自然。”
马车慢慢出了皇宫,甄珍见他长舒了一口气,似乎进宫一趟比她还不自在。
本想问,可马车已经到了京城最繁华的街道,络绎不绝的吆喝声传入马车。
好久没听到这么热闹声音的她,忍不住撩开帘子,一双清澈的美眸悄悄望向外头的繁华,眼里是向往之意。
“你喜欢宫外?”褚应珩问。
她点了点头,“多热闹啊,自然喜欢。”
褚应珩宠溺地看了她一眼,然后叫停了马车。
马车停下,护卫掀开帘子,“殿下,怎么了?”
甄珍也疑惑抬头看他。
“我和太子妃先不回太子府了,把马车赶到路边,我们换衣服。”
“是。”
甄珍一脸兴奋。
褚应珩握住她的手,“你我身上这套衣服不便在城里行走,换件衣服,我们去转转。”
“可,可以吗?”
“当然可以。”
马车停到了路边,两人在车上换了衣服,然后褚应珩跳下马车,满目温柔瞧着她,骨节分明的手伸向她,“来。”
“好。”甄珍把手放到他谁,然后被他扶下马车。
二人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走走停停,甄珍对什么都好奇,而褚应珩一脸宠溺地瞧着她。
只要是甄珍瞧上的摸过的玩意,褚应珩全让人买下,送回马车上。
远处有一群人围城一团,甄珍好奇,跑过去看。
褚应珩只好小心翼翼地护着她,“慢点。”
挤进人群里,就看到一个中年男人在帮一个老人治病,还不忘大力推销自己的药,“各位乡亲,各位父老,我家三代行医世家,如今中落,这些药,都是我们家不外传的灵药!”
他把一颗药送到老人嘴边,“老人家,吃了这颗药,我保管你一炷香的时间后,就生龙活虎!”
老人将信将疑地就要吃下药。
突然,一只手夺走了老人手里的药。
甄珍拿起药闻了闻,直接说道,“你这是假药,你用百合代替雪莲,虽然有清香味,但味道不对,你还添加了黄芪,薄荷,景天,当归……”
她皱了下眉头,“你这不是救命的药,吃了你这药,这位老人最多再活三日,必死!”
她说得直接,周围的人吓得哗然。
褚应珩诧异地看着甄珍,她懂医术?
她拿着药丸分析的时候,整个人和平日完全不同,彷佛变了一个人似的。
他心口跳得乱了拍子,心里有一道声音,似乎要冲破迷雾,可就是想不起来自己要说什么。
老人一下起身,连连摆手,“我,我不吃了。”
药贩子见状,脸色大变,恶狠狠地盯着她,伸手就要夺药丸,“你是来砸场子的?”
甄珍冷冷地道:“你根本不懂医,你这些药都是随便找一些药揉到一起,吃了别说治病,不死人,都算他们命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