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袖刀不知道是由什么东西铸造的,柔软且锋利,像是唱戏的戏子甩动的水袖似的,可是当它抽打在周围的杂草上时,又像是切割机一样,将草丛切出一个平滑的切面。
这一切可是被李昱真真切切的看在眼里。
反观画匠只是呆呆的站在李昱的身前,丝毫没有反击的意识。
只是面无表情的看着舞动着短刃的胤鼠在向着自己寸寸逼近。
李昱怀疑如果自己不出手,画匠很有可能像个木桩似的站在那里任由胤鼠的短刃打在自己的身上。
但是,他那里知道,经过这么多年的霸凌,画匠早已经麻木了,失去了回击的意识。
只是这一次,胤鼠碰到的人是李昱,不是所有人都像画匠那样任由他宰割。
眼看着他的短刃就要刺入画匠皮下三分,李昱的灵体大手一挥,将胤鼠扇飞出去。
他的身体重重的撞在树上,趴在地上挣扎了好半天也没有站起来。
“你这是什么东西!”
胤鼠从来没有离开过缉妖司,更没有接触过阴司属,甚至不知道灵体……
李昱优雅又不失礼貌的微笑道:“你已经没有必要知道了。”
胤鼠在心里低估了李昱的实力,所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他连灵体都不知道是什么,又怎么会猜到李昱真正的实力呢。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胤鼠被这一掌打的感觉五脏六腑都快被震碎了,此时的他已经狼狈不堪。
心知自己已经不是李昱的对手,便服软道:“我也是一时被猪油蒙了心,现在一想,自己怎么能做出背叛缉妖司的事情呢,您就看在我知错就改的份上,饶了我吧……”
至于胤鼠,李昱一点都没有想要放过他的心思,不过还是要询问一下画匠的想法。
虽然他能原谅胤鼠的几率几乎为0,不过看来两人还是同事的份上,自己也不能太武断,直接决定了他的生死。
至少也要让画匠有点参与感……
“杀了他,如果他不死,那么死的人就会是我。”
画匠在车上疯狂涂抹的那张画就是预感了自己的死亡,这也是第一次画匠产生了要抵抗,要改变结果的想法。
不过为了不让李昱和胤鼠提前知道这个结果,只能将那幅画毁了。
自己一直被这些人压迫,现在还想要杀了自己送给送葬者邀功。
虽然自己从没有在缉妖司中感受到温暖,但李昱的到来却改变了自己一成不变的如同白开水的生活。
自己也是第一次感受到了被重视的感觉。
李昱得到了画匠的答案,手上也就不再留情,这家伙居然想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杀死画匠,这是没拿自己当盘菜啊。
胤鼠眼看着自己求饶无望,便口出狂言:“你有没有想过,如果被缉妖司知道你杀了同门的人,他们会怎么处置你?”
李昱呵呵一笑:“谁说我和你是同门,连我的背景都没打听到,就敢惦记我的小命?”
胤鼠确实没有将李昱放在眼里,以为三人敢擅闯送葬者的酒吧全是李猜的馊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