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龙门?”
“没错,就是开龙门。”王璨冷笑一声,娃娃脸布满冷酷之意,“它不是想要借我们的手开龙门么,我们就给他开,到时候被天雷劈下来也是它没本事,这怨气也就不能再纠缠沈姨了。”
穆白珩瞬间了悟:“将计就计,因势导利?”
“没错,不就是阳谋,谁不会似的。”王璨说完这句话,还想要补充什么,就被响起的电话铃声给叫走了。
“白珏你照顾好你母亲和大嫂,白珩,白胤你们两个跟我过来。”穆正霆吩咐了一声,抬腿就往二楼的书房走。
“白珩,你给我和你大哥讲讲这次事件的始末,我怎么瞧着璨小子的模样,似乎不是很简单的模样,如果对姜大师寿数有损,我们却是怎么都偿还不得的。”穆正霆面色有些肃穆,他看着沈茵颇有些胆战心惊的模样,前后思索了姜时鸢的态度,也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嗯,是这样……”穆白珩说到最后,忍不住又补充了一句,“我觉得他们这种行事,和我们做别的也都差不多,不过是做局破局。”
“这么说,姜大师虽然也同意了开龙门,但是提前做了准备,已经祭告了天地,到时候那条大蛇就是被劈死的下场。”穆白胤听了后皱了皱眉,看着穆白珩,“除此之外,还有什么别的准备么?”
“嗯,阿璨在准备法器,据说是能扛住天雷的那种。”穆白珩点点头,安慰他哥,“阿璨怎么说都是有经验的老人了,而且他那个组织也是隶属于国安直辖,他怎么说都是在那位的手底下,有那位在,您二位也该放心。”
“话是这么说,但是你们小孩子家毕竟经验不足,还是要多备后手才是。”穆正霆严肃了脸,“玄门行事和其他不同,他们动辄就会有生命危险。这样,我去给那个老头打个电话问问,还有没有什么疏漏的地方,你们两个尽可能给璨小子帮忙,有什么拿不到的东西,我们也该出一份力才是。”
“嗯,如果只是简单的风水局,随他们怎么处理,如果掺杂了其他的,我们家也不是这么好被欺负的。”穆白胤也忙着点头,带着弟弟去找王璨,要好好帮他参谋。
乱哄哄的外面,却是一点都没有影响到休息的姜时鸢,她好好地打坐休息,直到卯时一刻前方才睁开双眼。
卯时又名破晓,是太阳刚刚露脸,冉冉初升的那段时间。
瞧了眼外面黑沉沉的天色,姜时鸢缓步下了楼,没想到一楼大厅竟是灯火通明,穆家众人像是一夜未睡那边,齐齐围坐在客厅。
听到声音,齐齐抬头看过来,沈茵竟是反应最快的那个:“快来吃些早饭吧,昨天看你睡得沉,也没好去打扰你。”
“不妨事的沈阿姨,今天就可以帮您解决这件事。”姜时鸢笑着摇了摇头,“不能错过了时辰,饭什么时候吃都可以。”
“都准备好了。”王璨风尘仆仆地闯进来,将手里的黑色袋子交给他,揉了揉眉心,“外面也都布置好了,你这边结束之后,气象局那边也会随时发稿。”
“我还没见过龙门呢,这次可以涨见识了。”王璨兴奋地搓了搓手,双眼中满是惊喜的神色。
姜时鸢好笑地摇了摇头,随手指了指后面的穆家人:“你从小就伴着真龙,还稀罕见龙门,你闲暇的时候,倒是可以去看看眼科。”
“嘿,你等等,你这话说的有些过分了啊!”
重新站在香案前,姜时鸢整理了自己身上的白麻袍子,将坛子口的红布掀开,铺在了香案下,然后她赤着脚踩上去。
香案上已经准备好了需要的东西,她站在红布中间,闭目微垂头颅,被发跣足,只一袭白袍遮身,不知怎么,看起来竟是有些孤寂。
穆白珩和穆白珏按照之前的吩咐,一左一右扶着沈茵,就站在一旁看着,可他看到了此时的姜时鸢,不知怎么,却有一种想要冲上去将她扶下来的冲动。
远处,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落大地,姜时鸢也在瞬间睁开双眼,手掌一翻,三根燃香散发着袅袅轻烟,就已经插在香炉中。
三炷香焚烧殆尽之时,她方才出声道:“燃灯!”
听到姜时鸢的话,沈茵立刻将提前放置在红布周围的七盏油灯点燃,按照王璨之前的交代的顺序,一一点燃。
其他人都在旁边观看,王璨之间交代过,看可以,但是不能出声,一旦影响了姜时鸢,到时候就不知道要付出什么代价了。
“置镜!”重新换的三炷燃香殆尽之时,姜时鸢又是一声轻喝。
听到指令的穆正霆带着三个孩子,立刻将之前准备好的铜镜,放在了提前交代的四个方位摆放好,正好将香案和红布围成一个正方形。
铜镜才摆放好,狂风骤至,似乎要掀翻香案,四周气温陡降,红布周围已经结了已层薄冰,一团黑气朝着站在中央的姜时鸢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