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时鸢的面色瞬间阴沉下去,抽出身侧的长鞭,嘴里念了几句咒文,一抖手就甩出一连串的火花。
对面也不甘示弱,咆哮了一声,黑色的长发宛若织网一般,兜头盖脸地就罩了下来,姜时鸢手中的长鞭也被她打掉。似乎是看到姜时鸢没有武器了,黑发宛若瀑布一般倾泻而下,宛若菟丝花那样密密麻麻地缠上她的脚踝,逐渐蔓延到她的身体。
姜时黎才进来就看到这样一番景象,他脸上的表情也很奇怪,说不上是怜悯还是幸灾乐祸。
如果拿着武器的姜时鸢还算是有一点点约束的话,那么没了这些武器的她,那就不是一般的杀戮机器。
这么想着,他还向后小退了一步,他还是年轻,应该过一会儿再来的。
果然,接下来就是见者伤心闻者落泪的单方面虐打现场,姜时鸢的身手实在是利落,那只女鬼根本不是对手,最后是被她一拳锤进了青铜鼎。
然后随手在上面拍了一张符箓,开始在周围找封印术的痕迹,她记得昨天王璨明明在这里布置了封印术,这玩意儿怎么能轻易破封?
据她所知,那是一个非常厉害的封印术,被她剥干净了怨煞之气的女人,本不该再有机会变成女鬼的。
如果不是他犯的错,那就说明这件事的问题更大了,到底是谁有这个能力,竟然能在不惊动这个法阵的前提下,用这种出人意料的方式就给破解了,不仅给了他们一个下马威,还狠狠地照着他们的脸,很响亮地甩了一巴掌。
姜时鸢围着青铜鼎走了很久,才找到阵法破损的位置,在一旁的姜时黎被指挥挖开那个地方,没想到那处方位,里面竟是有一滩污物。
折纸被污物污秽,自然也就发挥不出应有的效应,破封看起来有了一个合理的解释,这一切似乎都能说得通。
污物送检结果出来,这是猫屎,而且还是最普通的那种,可是这荒郊野岭的,又是哪里来的猫?
姜时鸢心底的不安更加强烈了,就几次相处而言,王璨的为人她还是很清楚的,他平时做事非常细致,根本不可能出现这种低级错误。
不过,现实也不允许她思索太久,青铜鼎内再次翻涌出大团的黑气,散发出刺鼻难闻的气味,姜时鸢若有所思地瞧着那尊青铜鼎,心里有个不好的猜测,这玩意不会在推波助澜吧。
可惜,她的时间所剩不多,也不能进去探查,只能在鼎身周围先贴上一圈的符箓,暂时做了一个压制,随后念动晦涩难懂的真言,那些带着奇异韵律的咒文从她的口中念出,与周围王璨事先埋好的折纸形成呼应。
一个异常复杂的符文就在青铜鼎上缓缓浮现,上面的笔画也在一一点亮。
既然对方可以把这里当成媒介催化冤煞之气,她也可以把这里当成阵眼进行封印,再说了青铜鼎这样的古物正好也适合用来做媒介,只不过就是看要怎么利用这个媒介罢了。
这时候,拼的就是双方的底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