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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之谷,无涯湖西岸,凉风斋。群魔汇聚,声讨白有理,正白热化的进行。
黑无常和钱医生如在唱双簧,我方却只偶尔插上一句。等到他们终于停了下来。
白有理淡淡道:“平衡不讲、立场不清、是非不分,这三点你们非要这么认定,那我也没有办法,正所谓欲加有罪、何患无辞,把这三点套在你们任何人身上,你们仔仔细细的摸摸自己的良心,是否也适合呢?”
他望了望在场所有人,但见各个若有所思,却没一个敢说自己完完全全的光明磊落。
白有理笑,道:“再说了,结界的设计从来就只为公不为私,更何况,结界只是一种阻拦的手段,被安排到风之谷的人,每一个名额都是经过集体讨论,审议通过后才定的,难不成,今天这些事都让我白有理一个人来认?”说到最后一句,他的声音放大了,显然压抑了愤怒。
钱医生却打断了白有理,道:“那只是你的一面之词,我们早就预料你会把事情推给旁人,所以早在来之前就已经做过调查,并没有一个人说知晓你的所作所为,我们的黑大人曾多次提醒你,不能这样做,这样做是破坏规则,但是你却不听,现在你想连黑大人也一起污蔑不成?”
白有理从口袋里掏出一本本子,举了起来,道:“他们都被惹事上身,早已把想干的证据灭的一干二净,但是我这里却还保留了当时的笔记。”
这时,马面插进来道:“嘿儿嘿儿,你的笔记,你想怎么记都可以,那是孤证,当不了证据。”
“正是如此,白大人你当了这么久的神工,莫非这都不懂?”钱医生道。
“你们不信,我们信!”场外又有村民在叫。然而,这一次叫声后,却没有人阻拦,而是听到“啊”一声惨叫。
“你信个毛线!”是方唐的声音。
“还有谁信的,尽管开口。”是烟霞客的声音。
这二厮竟然在外圈杀人。见没人敢做声,走了进来。朝黑无常拱手做礼,道:“原来风之谷的竟是白有理私欲的产物,我之前真是有眼无珠,我愿站在正义的一方,跟随黑大人将白有理铲除!”他咬牙切齿的说出“铲除”二字,似乎和白有理有什么深仇大恨。
我实在是看不惯。刚想说什么。芝麻跨了出来,骂道:“你他*娘的,白有理是夺了你老婆呢,还是当了你姐夫?要你如此恨他?”
这一骂十分解气。
芝麻又道:“适才你们害死了我师兄,被你们跑了,今天无关这风之谷任何事,爷爷我都跟你们没完!”
烟霞客不屑的笑,道:“那是老衲急着奔找黑大人,就你这么个小道士,也太过口出狂言。”
“修得多说,与爷爷到场外受死!”这暴脾气。
烟霞客却道:“你那师兄不识时务,明明已跟随我,却又讲什么所谓原则和立场,我若不悄悄除了他,岂非让我多一个敌人?这不,对你来说也是好事,你得到了他的八卦镜!”
黑无常看了看烟霞客,满意道:“你这是风之谷中有名的算命长老,对于自己的命运算得定比别人都准,你既决定投靠我,也就说明我们这一次是胜券在握。”
钱医生立即恭迎,连声道:“幸会、幸会,如此,你烟霞客的恩怨也是我们在场人的恩怨,我相信没人敢把你怎么样!”说完,瞥了一眼芝麻。
芝麻气得怒发冲冠,道:“老子怕了你们不成,跟老子出来。”
王宝宝拉住了芝麻,劝道:“莫要冲动。”
我也朝他摇了摇手。
白有理把笔记放回口袋。道:“这的确是孤证,若是有人敢替我作证,我想你们也一定有办法把他加上与我同流合污的罪名,也罢也罢,我也不去为难他人了。”他抬头朝天看了看,又低下头,皱着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