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的他的视线开始模样起来，到最后已经无法看清那张很近的照片。
突然之间，秦小明的身体猛的一震。
他一头乌黑的头发已经变成根根银白。
郑经见秦小明自己已经站不定，伸手扶住了他。
秦小明喷着粗气，眼中闪过一抹心疼至极的哀伤与怒火。
“我认出来了。”
秦小明几乎惊叫出声，可是他的声音此时已经满是嘶哑带着颓丧的无力。
“他是我的学生。”
“曾经我们一起进入这里，可是他看到我的样子扭头跑回了那片迷雾。”
秦小明没想到自己在有生之年，还能看到这个逆徒。
让他苦等五十七年的学生。
“他还活着？”
“你是他的什么人？”
秦小明死死的抓着郑经的胳膊，眼中已经被怒火填满。
郑经不明白这两师徒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是从秦小明刚刚的坦然赴死到现在满腔的怨念，足以想象两人之间“师慈弟恭“的场面。
眼见秦小明如同风中残烛奄奄一息的模样，郑经心中有些焦急。
这个时候别整其他的，郑经只想知道那人到底是谁。
他潜伏在南柯城，又到底有什么目的。
“他是谁？”
郑经有些急切的询问道。
秦小明抓着郑经胳膊的手徒然滑落，他整个人直接倚在了郑经的胸前。
“小心他，他叫谷……”
秦小明哽咽了几下，最终还是没把那人的真正姓名留下直接撒手人寰。
郑经看到秦小明就这么去了，整个人都向后倒退了几步。
在知道秦小明这个名字的时候，郑经就有在终端上搜索过。
可是郑经并不能找到他的相关资料。
虚境之中，郑经也有向其他人打探过。
然而似乎并没有人知道秦小明是谁。
普娅的姐姐普雅对此也只是一知半解。
现在秦小明只给自己留了一个姓氏和他曾经的学生，这才郑经一时之间更是无从下手。
把已经变成一个瘦削老头的秦小明放在钢铁地板上，郑经悠悠的长叹了一口气。
普娅和凌梦儿两个女性，对郑经投来了一束目光。
郑经能为一个毫不相关的人叹息，这让她们颇有些动容。
倒是其他三个大男人早已经见惯了生死，只是默默瞥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
郑经把秦小明的双眼合上，给他整理了一下遗容，习惯性的舔了一下包。
秦小明可算是身无长物。
郑经并没有从他的身上找到什么有价值的情报或者东西。
在这机械圣堂的大殿外，郑经也没法给他做到入土为安，只能默默悼念一番。
“走吧！”
普娅不知什么时候来到郑经的身边，她朝秦小明鞠了一躬。
郑经转头看到其他人已经在向那个显眼的传送区位置走去。
“好。”
郑经点头应了一声和普娅一起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