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内的所有喀恩人都同时歇斯底里喊出了一个字:“想!”
也不知道他们是受到了酒精的驱使还是真实内心想法的表达。
喀泽用他那极具迷惑的腔调说道:“就在今天,我们的长老——喀多,正式与外星文明会面了,我听说,他们双方对这次会面非常满意。”
他突然中断了自己的发言,下方的喀恩人忍不住开始细声的交头接耳。
阮林望向了出口处,外面是一眼望不到尽头的喀恩人。
周围的喀恩人交流声逐渐变大,随后又变得极为安静,在这诡异的寂静几秒后,喀泽仅仅注视着下方的喀恩人,仍旧没有开口。
周围的喀恩人又开始了大声的交谈,就在人声最为鼎沸时,喀泽抬头望向了天花板:“我们一族在经历祖先喀恩的引领后,创造了这个可以令我们安居乐业的小世界。可是你们可曾想过祖先在地表生活时所遭受的苦难?喀恩先祖曾教导我们望向外面的世界。这个地下世界如此狭小,我们甚至不能长时间在星球地表生存,这原本就是属于我们的土地!多么讽刺!难道你们还愿意沉迷在灯红酒绿的小世界中吗!”
他再一次停顿了下来,周围的喀恩人有的已经开始抽泣,有的则低下了头,默默念叨着什么。
阮林内心冷笑一声:看来喀泽的确是个演说大师,他占据了天时地利人和。既然喀恩人已经在酒吧内狂欢,也就说明这是属于意义上的黑夜。听众在这个时间点都是精神疲惫或者被酒精麻痹了头脑,不像上午的头脑清醒意志坚决。
他的语气也极为平缓,等到结尾时突然放大情绪,带动周围的喀恩人。字里行间无不蛊惑着他们。
喀泽向前走了两步,眼神更为坚毅:“那些只懂得享受当下的喀恩人都是文明进程的阻碍!我们不应该如此短视!我们需要望向更远的星空,总有一颗星球是适合我们喀恩人的!我的同胞们,想象一下,你们可以在另一颗星球上无忧无虑地玩耍,你们可以享受无尽的食物和水源!你们可以在无边无际的陆地上安家落户!你们可以在地表享受温暖的光照!”
他的两只前爪开始挥舞:“看看我们的来客,地球文明!他们就是最好的例子,他们造出了如此多的舰船穿越无尽星空,他们可以在任何一颗星球上安居。为什么他们可以,我们就不行?是我们文明本就该停滞不前吗?
我的同胞们,我可以在此告诉你们,地球文明来自距离我们不远的喀南星系!如果我们站在地表,可以很容易看到他们的恒星,它不像我们的恒星那般丑恶!它发出的亮光每个喀恩人都可以轻易观测到,那里也是我们的先祖——喀恩指向的可移居星系!”
阮林此时冷笑不止,他倒想看看喀泽会继续说什么。
他几近歇斯底里了,怒目圆睁:“我们必须如同喀恩一样带领我们所有的同胞,在五万多年前,喀恩带领着我们迎向了新生。
现在,我作为喀恩的子嗣,我需要带领所有同胞飞向无尽的银河!居住在地下对于我们来说是一种屈辱!同胞们!让我们找到新的宜居地!与地球文明交易!我们无论付出多少的代价,必须制造出属于喀恩人的舰船!”
这彷佛是壁画的再现:喀泽朝向天空举起了自己的右爪,无数的喀恩人开始怒吼,他们纷纷纷纷举起了右爪指向天空。
喀泽走向了出口,酒吧内的所有喀恩人跟随在了身后,门外、街道、建筑内。无数的喀恩人开始涌上街头,跟随喀泽的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