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手握着房把手,门只开了一半,“你来做什么?”
周慷宁对她这种防备的姿态有些不满。
但他还是笑着说出了自己的来意。
“墨芩,今天白天的事,是郑小蕊不对,我作为一个队伍的管理者,没有管好她,我也有不对的地方。”
来道歉?
墨芩:“用不着。”
周慷宁又笑了笑,这笑容多少有些猥琐,“你觉得用不着,可我觉得非常有必要,这样吧,我给你一些补偿如何?”
见墨芩依旧没有松口的打算,他灵活的眼珠转了转,看向墨芩身后的房间。
“站在这里也不太好说,不如我进去仔细聊聊?”
话音才刚落,忽然从房中传来一声响。
“啪嗒——”
有什么东西落地的声音。
接着,似乎有人将拿东西捡了起来,放到了桌上,一切又归于平静。
周慷宁眼神突然一沉,脸上的笑容扭曲一瞬。
房间里有人?
这个人除了江霖,不做他想。
原本的好心情被一扫而空,他推开门,直接冲进房间。
果然在房间里面看见了江霖。
他此时松松垮垮的穿着一件浴袍,领子豁开一条大口子,可以明明白白的看到线条分明的胸膛,甚至还能看到一些腹肌。
头发还湿着,显然是刚洗过澡的样子,手里还拿着一袋牛奶。
看见周慷宁进来,江霖朝他露出了一个贱兮兮的笑容,不过眼底没有丝毫笑意。
“周慷宁,大晚上的,你私闯女孩子的房间是不是不太好啊?”
若是江霖不是身穿浴袍,衣衫不整的模样跟他说话的话,他或许有万分之一的可能会觉得这人是在声张正义。
但现在,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人分明是在护食。
周慷宁露出一个冷笑,“那你呢?你有什么什么资格跟我说这话?”
被质问的江霖丝毫不觉得自己有什么不问题,反而咬开了手里的那一袋牛奶喝了起来。
他舔了舔嘴角的牛奶,然后看向一旁的墨芩,“你怎么说?”
这还有什么好说的。
墨芩对那个擅自闯入的不速之客道:“周慷宁,请你出去。”
听到墨芩的话,江霖耸了耸肩,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
“你,你别后悔!”
周慷宁眼睛都气红了,怒气冲冲的离开了房间。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的老婆给他带了绿帽子呢。
“我说,半夜三更的,你怎么能随便给陌生男人开门呢?”
江霖拧着眉,刚才他从浴室出来,就听见有人敲门。
墨芩也不问问是谁,就直接开了门。
若不是自己在这里,指不定会发生什么呢。
他明明都已经提醒过了一次,怎么一点儿都不长记性。
非得要吃亏才能长记性?
一想到那个猥琐的家伙……
为了能她长点记性,他就自我牺牲一下吧。
江霖一把抓住墨芩的手腕,将人往床的方向一推。
墨芩原本就没什么防备,再加上他突然袭击,还真就被他得逞了。
乌黑柔顺的长发散乱在洁白的床单上,白与黑交织。
女孩趴在床单上,手腕被擒住,她偏了偏头,只露出侧脸,长长的睫毛在雪白的床单上洒下浅淡的阴影,一颤一颤的,像是翩翩起舞的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