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他自己不亲自来。
该死，如果他不把肉串买回去，那个男孩就不会帮他，他可能就无法回去了。
不能承认，杨铭决定自己扛下来，“我无意间闯进了这里，不然你以为我刚才为什么是那种表现。”
上次他也是无意闯进来的，这个理由应该说得过去。
“是这样吗？”精壮男人收起了架势，困惑地看着杨铭，相貌平平，并没有出彩的地方。
为什么他能受到王的感召，进入这里？
想到这，男人心虚地看了一眼怨魂市深处的某个方向，然后掉头就走，临走还放下狠话，“算你走运，既然你是无意闯进来的，我就不难为你了，不然你这样的人类，在外界我见一个杀一个。”
其实并不是他不想杀杨铭，而是怨魂市的王曾立下规矩。
无意闯进怨魂市的人类，统统是受了她的感召，才得以进入这里，任何怨魂都不能伤害这个人类。
杨铭不明白他看出了自己人类的身份，为什么对自己放了一番狠话，又灰溜溜地离开。
他只能把原因归咎到那个男孩在这里拥有莫大的威慑力，以至于听说他从男孩的门过来，不敢动他。
他们的对话引来了其他怨魂和人类商贩的注意，见到一向以残暴著称的矮个子，和这个突然闯进的人类，说了几句话后灰溜溜逃走。
非常惊奇，同时又对杨铭忌惮不已。
连矮个子都不敢动他，这个人到底有什么来头？
就这样，进行了这一番莫名其妙的对话后，杨铭发现那些在街上游荡的怨魂。
看向自己的眼神，既有对人肉人血的贪婪，也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恐惧和忌惮。
无视他们的视线，杨铭走向旁边一个售卖古董陶瓷的摊位，问向坐在后面打瞌睡的摊主，“老板，你知道哪里有卖肉串的吗？”
“肉串？小伙子，你不要搞错了，这里早就禁止人肉买卖了。”戴着一顶毡帽假装瞌睡的老头，听到杨铭的问题，睁开一双浑浊的眼睛。
禁止了，那为什么还要让他来这里买肉串？
杨铭感觉自己受到了深深的欺骗。
老头又加了一句，“毕竟在这里卖东西的大多是人，人怎么可能允许这种东西流通，作为商品售卖呢？”
“倒也是。”杨铭心头蒙上了一层灰霾，难道那个男孩的真实目的是让自己给他抓一个人回去。
这简直荒谬，他绝对不可能答应。
杨铭不愿去想这个问题，还是先把手上缺的东西补齐，再考虑后面的事情，“大爷，容我多问一句，这里哪有朱砂和符水卖？”
“买这个？”仿佛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老头笑了，“哪里怨魂多，你就去哪里买，准没错，这儿的摊位是不定的。”
“这话又是什么意思？”朱砂、符水天生对怨魂有害，朱砂驱邪、符水镇邪，怨魂门不离得远远地，反而凑过去干嘛？
老头戏谑了一句，“自然是不想人类道士买到朱砂符水喽。”
这也行？
杨铭真是见了世面，仔细一想还真是那么回事。